要知道,墨塵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除了會領兵打仗之外,其他方麵可謂一竅不通。
對於朝堂之上的權謀爭鬥、人情世故,他向來都是不聞不問的。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明日清晨,我會讓小雪前往將軍您的府邸拜訪,還望墨將軍能夠牢牢抓住這次機會喲。”雪清河嬌嗔地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墨塵寬厚的肩膀,隨後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待到確認雪清河確實已經走遠之後,一直躲在暗處不敢露麵的管家這才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咱們還要不要進宮去啊?”
墨塵微微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不去了,今日之事已了。”
就在墨塵伸了個懶腰,正打算邁步進入房間好好休憩一番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女聲。
抬眼望去,但見此刻的寧容容在一名下人的引領之下踏入了這座府邸。
而一旁的奧斯卡,則隻能眼巴巴地站在府外焦急地等待著。
寧榮榮那雙美眸如秋水般流轉,迅速掃視了一下四周。
“墨塵。”她的目光就被院子裡正在悠閒吃草的一匹雄健戰馬吸引住了。
寧榮榮輕聲呼喚道,蓮步輕移,朝著那匹戰馬快步走去。
待到走近一看,她不禁麵露喜色,嬌聲喊道:“追風?竟然真的是你!”說著,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起追風身上烏黑亮麗的鬃毛來。
要知道,這匹名為追風的戰馬可不簡單,它不僅是墨塵心愛的坐騎,更是與墨塵一同馳騁疆場、浴血奮戰的親密戰友。
多年來,他們一起經曆了無數次生死考驗,彼此之間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情感紐帶。
“追風啊追風,不知道你家主人現在是否在府上呀?”寧榮榮笑靨如花,溫柔地對著追風低語道。
仿佛聽懂了她的話語似的,追風仰頭長嘶一聲,然後抬起前蹄,穩穩地指向了不遠處的大廳方向。
寧榮榮見狀,心中一喜,又輕柔地揉搓了幾下追風身上柔順的鬃毛,這才轉身向著大廳款款而去。
推開門,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
不知怎的,寧榮榮事先在心裡反複練習過無數遍的道歉話語,此刻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論她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來。
“你來乾什麼?”墨塵的聲音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
再次相見,他的心湖還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了絲絲漣漪,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畢竟,他早已下定決心要放下這段感情,絕不會再因為什麼而動搖。
寧榮榮微微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後,伸出手輕輕摸向腰間的儲物腰帶。
隨著她的動作,一抹淡黃色的光芒閃過,緊接著,一張泛黃的牛皮紙出現在她的手中。
寧榮榮深吸一口氣,將那張牛皮紙重重地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然後抬頭直視著墨塵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墨塵,這是我們小時候定下的婚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將它帶在身邊。但如今……今天就讓我們徹底結束這一切吧!”
話音剛落,寧榮榮猛然呼出了一口濁氣,整個心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在了地上。
墨塵默默地看著桌上的牛皮紙,沒有立刻做出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房間裡隻剩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終於,在經過漫長的沉默之後,墨塵緩緩抬起手,拿起了那張承載著他們曾經約定的牛皮紙。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紙上的每一行文字,往昔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然而,最終他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將那份回憶重新放回桌麵,淡淡地開口道:“好,那就如你所願。”
一手緊緊握住牛皮紙,伴隨著手中燃起黑紫色的火焰,這張承載著兩人婚約的牛皮紙也是徹底的消散於空。
“寧榮榮,從今往後,你我不再有任何瓜葛,你不再是我墨塵的未婚妻子,你的所有事情都與我無關!”墨塵麵沉似水,語氣平靜得仿佛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波瀾。
儘管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但他依舊強忍著不讓情緒外露。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寧榮榮在聽到這番話後,臉上並未流露出預想中的喜悅之色。
相反,她隻覺得心頭空蕩蕩的,仿佛有一塊無比重要的東西從生命中驟然抽離,那種失落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可即便如此,寧榮榮骨子裡的那份倔強和身為大小姐的矜持仍驅使她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
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似乎腳下的地麵變成了沼澤,稍有不慎就會深陷其中。
就在寧榮榮剛剛踏出客廳門檻的時候,庭院裡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聲。
“這位小姐,請您止步!此處乃是將軍府,閒雜人等不得擅自闖入!”下人們焦急而又嚴厲的嗬斥聲響徹整個院落。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身姿高挑、體態婀娜的女子靜靜地佇立在庭院中央。
她那如雪般潔白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光澤,一頭如瀑布般垂落的金色長發隨風輕輕舞動,宛如仙子下凡。
雖然麵部被一層薄紗遮掩,但僅從那若隱若現的輪廓便能想象出其傾國傾城之貌。
尤其是那雙藏於麵紗之後的眼眸,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
更引人注目的是,女子身著一襲淡金色的長裙,裙幅寬廣飄逸,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筆直的雙腿。
這般完美的身材比例,即便是在場眾多女性看了也不禁心生豔羨之情。
寧榮榮更是眼睛都看直,眼前的女子論容貌完全不輸於自己,尤其是對方清冷的氣質以及不屑一顧的眼神,更是讓寧榮榮感覺到了巨大的差距。
“我找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