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青年走到幾人麵前,停下腳步,目光在陳驚羽幾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陳驚羽身上。
“喲,這不是陳七嗎?聽說你殺了佟虎,立下大功,晉升為了小旗?”青年陰陽怪氣。
陳驚羽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見過公子,僥幸而已。”
那青年卻不依不饒,繼續說道:“一個九品武夫,也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我告訴你,在這錦衣衛中,實力才是一切,像你這樣的貨色,我一隻手就能捏死!”
原身不知道有沒有得罪這指揮使大人的公子,陳驚羽心中並無太多波瀾,畢竟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實力才是硬道理。
“公子說得是,實力才是一切。不過,在下雖隻是九品武夫,但也會儘忠職守,為錦衣衛效力。”
那青年似乎沒想到陳驚羽會如此回應,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沉:“九流貨色,也敢跟我頂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那青年便揚起手中的折扇,朝著陳驚羽扇去。
陳驚羽身形一閃,輕鬆躲過了這一擊。
那青年見狀,臉色更加難看:“好小子,有點本事,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著,他便從身旁錦衣衛的腰間抽出一把刀,朝著陳驚羽劈去。
陳驚羽眼神一凝,身形再次一閃,躲過了這一刀,同時反手一拳,打在那青年的肩膀上。
那青年吃痛,手中的刀掉落在地,整個人也踉蹌後退了幾步,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驚羽。
陳驚羽隻使出了三分力道,打在那青年的肩膀上,雖未造成重傷,但也足以讓他吃痛。
周圍的錦衣衛見狀,紛紛上前,將陳驚羽團團圍住。
那青年捂著肩膀,臉色鐵青,怒喝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給我上,把他給我拿下!”
“吵什麼?!當這菜市場?!”
謝崇年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公子,您這是做什麼?都是自己人,何必大動乾戈。”
那青年看到謝崇年,臉色稍緩,但仍帶著幾分不滿:“謝百戶,這陳七以下犯上,你難道不管一管?”
謝崇年看了陳驚羽一眼,又看了看那青年,沉聲道:“公子,事情尚未弄清楚,不宜妄下結論。陳七,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陳驚羽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禮:“回百戶大人,卑職與公子並無恩怨,隻是公子突然出手,卑職為求自保,這才不得已反擊。”
那青年聞言,怒道:“你胡說!分明是你先挑釁於我!”
謝崇年皺了皺眉,他自然能看出這其中的端倪,那青年明顯是仗勢欺人,但此事若鬨大,對大家都不好。
於是他說道:“好了,此事我自有分寸。公子,您身份尊貴,不宜與下屬計較,還是先回去吧。”
那青年臉色鐵青,但礙於謝崇年的身份,也不敢發作,隻好冷哼一聲,帶著手下的錦衣衛離開了。
待那青年走後,謝崇年看向陳驚羽,不罰反而讚許:“陳七,你做得不錯,沒有墮了我錦衣衛的威風。之後你去詔獄二層盯著,那裡新來了一批犯人,需要好生看管,莫要出了差錯。”
詔獄二層關押的皆是重犯,能被安排去那裡,顯然是謝崇年對他的信任。
他連忙抱拳道:“卑職遵命,定不負百戶大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