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有絲毫耽擱,輕功八步趕蟬施展到極致,在屋瓦上快速跳躍著,很快就遠離了那個是非之地。
黑袍人在後麵緊追不舍,但陳驚羽的速度極快,漸漸地,黑袍人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
多虧了那麵銅鏡,否則自己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他一邊奔跑著,一邊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那黑袍人的身份、婉兒姑娘的真實麵目、還有那麵神秘的銅鏡。
該死!不經意間已經知曉了太多的秘密,如今想脫身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保不準那黑衣人是哪個勢力的高手,背後說不定有著龐大的組織,自己現在可謂是危機四伏。
陳驚羽不敢有絲毫大意,一邊快速奔跑著,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好在夜色已深,街上行人稀少,陳驚羽的輕功又極高,很快便將黑袍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確認黑袍人已經追不上來,這才停下腳步,靠在一處牆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那一戰,可真是驚心動魄,稍有不慎,自己就得命喪當場。
馬六和騰五還在望春樓,他不敢就這樣貿然回去,萬一那黑袍人還在,恐怕會連累到他們。
可若不回去,將他們留在這裡,自己又不放心。
思來想去,陳驚羽決定還是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確認安全了,再回去找他們。
他環顧四周,見不遠處有一座廢棄的廟宇,便決定先去那裡躲一躲。
陳驚羽小心翼翼地靠近廟宇,生怕被人發現,待確認四周無人後,這才悄悄走了進去。
廟宇內破敗不堪,到處都是灰塵和蛛網,但陳驚羽卻顧不得許多,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開始打坐練功,試圖恢複體力。
不知過了多久,陳驚羽隻覺體內元氣漸漸恢複,精神也好了許多,這才站起身來,拿出銅鏡仔細端詳著。
這銅鏡究竟是何來曆?發出的光為何能定住那黑袍人?還有那“速回速見”的文字,又究竟是何意?
鏡麵光滑,並無絲毫破損之處,一放入內力,銅鏡上便泛起一圈圈漣漪,仿佛有某種神秘力量在其中湧動。
陳驚羽心中一驚,這銅鏡果然非同小可,難怪能定住那黑袍人!
他試著將更多的內力注入銅鏡之中,隻見鏡麵光芒大盛,一股溫熱的感覺自掌心傳來,讓他渾身舒暢。
就在這時,銅鏡背麵突然浮現出一行小字,字跡歪歪扭扭,似是用指尖刻下,隱約間透著一股急切與慌亂。
陳驚羽定睛一看,隻見那行小字寫道:“速將此鏡帶回門派,有要事相商。”
門派?什麼門派?
天色快翻出魚肚白,今日是他值守,得回詔獄了。
想到此處,陳驚羽不敢再耽擱,小心翼翼地將銅鏡收入懷中,快步朝詔獄趕去。
一想到那“門派”二字,又讓他心生疑惑,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獄卒,何時與什麼門派扯上了關係?
馬六和騰五還沒回來,他換了一身乾淨的獄卒服飾,準備將昨晚的奇遇暫時擱置,先把自個的功法修煉一番,找上門來也好有個應對之策。
“陳七!”
謝崇年突然出現在獄門口,一臉陰沉地看著他。
陳驚羽連忙行禮道:“大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