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正在衙門裡辦差的蘇富強還不知道,他依舊翻看著文書,算著賬目,隻是心緒難寧,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今天一早,來當差的時候,他總覺得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
他以為是自己多想了,就在這時,他辦差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外麵衝進來一群衙役,不由分說的便將蘇富強摁住。
那一瞬間,蘇富強暴怒,“你們好大的膽子,膽敢對本官動手!”
他心都涼了半截,不由想到了蘇澈昨日說的話,心說,李行詮這個王八蛋居然真的動手了,真不怕他魚死網破?
而這時,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劉縣尉,你膽敢以下犯上,還不快讓你的人退下?”
劉縣尉冷笑一聲,“蘇縣丞,這裡發生了一樁案子,還要請你配合一下下官的工作,暫時委屈你了!”
蘇富強怒罵道:“你一個從八品的縣尉,有何資格讓本官配合你,你這是以下犯上,就算本官真的犯了事,也有明府,刑部和禦史台,你這是僭越,是大不敬!”
劉縣尉擺擺手,也懶得聽他廢話,經跟著,那些衙役便用破抹布死死塞住了蘇富強的嘴。
“拉下去,等候明府審訊!”
此時,李行詮從朋友家中醒來,剛坐起身,一旁的女人便起來伺候。
此女是朋友的妾侍,李行詮昨夜興致不錯,也特彆的儘興,隻不過今日醒來,卻是腰酸背痛。
不過想到昨夜的商談,他還是很滿意的,魏王得到了陛下的特許,開設文學館,可自行招引學士,到時候讓李俊去文學館。
魏王極為受寵,陛下甚至不願意魏王就藩,要讓他住在武德殿中。
要不是魏征力拒,恐怕就成了。
隻是,至今他還沒有被魏王單獨召見,讓他有些遺憾。
可就在這時,他府內的人突然來報,“老爺,不好了,主母憑空從府內消失了”
“啊?”李行詮都懵了,心說自己那個小嬌妻不是好端端的在家禮佛,打算為自己祈求一個子嗣?
一番詢問後才知道,妻子昨天在佛堂禮佛,根本沒有出家門,府上也沒人看到她。
連帶著妻子的侍女,都憑空消失了。
他匆匆回家,才發現衙門裡那些人正在家中審訊那些下人,而李俊也不再,管家急忙將事情說了一遍,李行詮得知李俊帶人將蘇澈和蘇富強父子給抓了,也是大罵:“胡鬨,這簡直是胡鬨,他一個秀才,誰給他的膽子抓人的?”
“老爺,稍安勿躁,少爺說,已經掌握了關鍵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就是蘇家父子乾的!”管家道。
有證據?
李行詮臉色說不出的難看,若真是如此,那這蘇家父子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們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他匆匆換上官服,便來到了衙門,看到了正在審訊的李俊,和被打的渾身是傷的蘇澈。
“你二娘呢,被這兩個混賬怎麼樣了?”李行詮怒衝衝問道。
“爹,孩兒正在審訊呢!”李俊憤怒的道:“這兩個狗賊異常嘴硬,即便孩兒已經找到了人證物證,他們依舊不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