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隻覺得天雷滾滾,難怪青兒說,那人自己開罪不起。
那可是李二,這世上又有幾個人開罪的起?
你大爺的!
蘇澈雖然早就有所準備,可確認了珝兒的身份後,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昨天,我一直與蘇澈哥哥在一塊,那麼,他又如何離開家中,去掠劫你的夫人?”珝兒道。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都懵了,人家堂堂應國公之女,難道會玷汙自己的清白,去給一個縣丞之子作偽證?
李俊更是臉色難看至極,他氣的不行,若早知道珝兒是應國公的女兒,他還用得著在崔婉清身上浪費時間?
蘇澈這狗東西,真是好運呐。
李行詮也有些慌亂,“可是這麼多人證物證,你如何說?莫非這件事也有你參與?
再說了,武家小姐,你已經應召,即將入宮伺候陛下,此時跟著賊子不清不楚,不僅僅是汙了應國公的威名,更是讓陛下蒙羞啊!”
見李行詮一個大帽子壓了下來,珝兒心中也有些慌亂。
蘇澈急忙道:“武家小姐,乃我認的義妹,昨日逗留,也是因為武家妹子將要進宮,害怕自己不能更好的伺候聖人,故而向某請教學問。
某不才,自問還有些才能!”
李行詮冷笑一聲,“你連個秀才都不是,武家小姐要請教你一個賊子學問?你莫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聽到蘇澈說自己是義妹,珝兒那裡不知道蘇澈這是為了保全自己。
看著蘇澈不住的給自己使眼色,珝兒隻覺得無奈,她深吸口氣,小聲的對蘇澈道:“蘇澈哥哥,珝兒這條命,是你救得,你若有事,珝兒也絕不獨活!”
少女那堅定的眼神,觸動到了蘇澈內心最深處的柔軟,可越是如此,蘇澈就越是不能讓她受傷害。
“某的確不是秀才,可某卻幫一個人考上了秀才。”蘇澈看著李行詮,“李明府可知道是誰?”
李行詮心知肚明,看向蘇澈眼中殺意更甚,“你居然還敢替人代考科舉,不問自招,罪上加罪,來人,給本官用刑!”
蘇澈冷聲道:“所有的證據我都有,今日明府打了我,兩日內,這證據會傳遍京城每一個角落。”
李俊心慌的不行,看向李行詮,若真是如此,那他就完了,大伯也保不住他。
李行詮陷入兩難的局麵,而蘇澈笑著道:“我蘇某不怕死,但是你們想要往蘇某頭上摁莫須有的罪狀,也彆想好過。”
一邊說著,蘇澈壓低聲音對珝兒道:“珝兒,哥哥求你一件事,將這件事鬨得越大越好,最好人儘皆知,如此,我方能活下來。
還有,我藏了一份證據在我跟你初見的地方
但是你記住了,一口咬死你我的關係,萬不能拖累了你。
你的心意,我明白,若我蘇澈能扛過這一次,日後必不辜負你。
若我蘇澈,扛不過去,你也要好好活著。”
霎時間,武珝淚水滿眶,她擦拭眼淚,扭頭看著李行詮,一字一句的道:“你們陷害我義兄,我就算告到陛下麵前,也要還我義兄一個清白!
天理昭昭,今日害我義兄的人,一個都休想逃過去!”
武珝眼神掃過每一個人,要牢牢將他們醜惡的嘴臉印刻在心裡,發誓要將蘇澈今日之苦,十倍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