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精神一震,“你說的沒錯,隻是現在,孤該怎麼做?”
長孫衝抿著嘴唇,思索一會兒道:“眼下就有一個機會,或許能夠打擊魏王!”
“什麼機會?”
“替蘇澈翻案!”長孫衝笑著道。
李承乾一愣,“可鄭國公已經將案子定了!”
“但是,據微臣所知,那蘇澈麵對如此鐵證,並沒有招供,沒有招供,意味著這案子依舊有懸念。
長安縣令乃李行廉胞弟,魏王想要招攬他們,咱們就把這案子翻過來”長孫衝小聲的在李承乾的耳邊說著。
李承乾聽後,目光閃爍不定,“乾了!”
而與此同時,大理寺天牢之內,蘇富強哭喪著臉道:“兒啊,早之如此,你祖父就不該給爹捐著官呐。
這些人太黑了,屈打成招,沒有靠山真是寸步難行,是爹害了你!”
蘇富強跟蘇澈隻有一牆之隔。
聽到父親的花,蘇澈笑道:“爹,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再說了,還沒有到最後,誰知道結果如何呢?”
蘇富強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是蘇家的罪人,我愧對蘇家列祖列宗呐!”
蘇澈聽著老蘇的哭聲,又是好笑又是緊張。
也不知道魏征查的怎麼樣了,要是三天內查不到,自己就真的要嗝屁了。
他大爺的,自己還沒有在大唐享受歡快人生呢!
蘇澈在煎熬中,熬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他腰斬的前一天。
外界的情況,他一概不知。
不知道魏征查的如何,也不知道珝兒怎麼樣了。
此時此刻,那丫頭估計著急壞了。
若是魏征查不出來,自己怕是要拖累她了。
而就在這時,武家後院,武珝翻牆逃了出來,隻不過,翻牆時,不慎摔了腳,此刻右腳腳踝,腫的老大。
她強忍劇痛,一步一步的朝著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自報家門後,時任大理寺卿爾朱杲看著武珝,“你回去吧,這蘇澈,你見不到!”
武珝看著爾朱杲雙膝跪地,“爾朱大理寺卿,武珝沒能救我義兄,心中慚愧,隻求最後見他一麵,絕不多留,讓您難做!”
爾朱杲無奈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人考慮一二,繼續摻和這件事,隻會讓你身陷囹圄!”
武珝道:“若非武珝還有娘親小妹要照顧,便是隨著義兄死又何妨?看著義兄冤屈而死,武珝無能為力,隻求最後見他一麵,望您開恩!武珝一定牢記您的恩情!”
爾朱杲歎了口氣,武珝這一跪,倒是讓他心軟了,這案子的確有諸多問題,可偏偏辦成了鐵案,見武珝看淡生死,這般忠義,內心也不由生出一股欽佩之情,他讓開了身子,“你隻有半柱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