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又是處心積慮的挑選禮物,又是送詩,為的什麼?
不就是為了抱住魏征的大腿?
作為大唐第一噴子,魏征是出了名的不怕死和頭鐵。
但魏家的下場如何?
還是不錯的,魏叔玉承襲鎮國公,神龍初年才過世。
老魏雖然被踹了墓碑,但魏家並沒有因此而沒落。
而魏征,是眼下蘇澈能夠抱住最粗的大腿。
若當了魏征的底子,就算進宮,他也不是毫無根基了,畢竟他背後站的是魏征,大唐第一頭鐵!
那什麼李行廉,蘇澈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裡了。
蘇澈想也沒想,頓時跪在了地上,“蘇澈並無師承,承蒙魏公看得上,願在魏公左右,聽從教誨!”
魏叔玉都蒙了,心說父親對蘇澈評價是高,可也沒必要高到收徒吧?
魏征大笑著將蘇澈攙扶起來,“好,快起來吧!”
其實魏征收蘇澈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慎重思考過的。
這醋芹隻是個引子,真正打動魏征的,還是蘇澈的才能。
“今日,我口頭收你為徒,你回去後,知會乃父,若他不拒絕,老夫便正式收你為弟子!”魏征道。
在唐朝,收徒是非常嚴肅的一件事,師父師父,是引路的師長,也是如父一般的長輩。
弟子犯錯,師父擦屁股,弟子倒黴,師父也要跟著倒黴,所以唐朝人收徒是非常謹慎的。
蘇澈大喜過望,他壓下心中的喜悅,鄭重點頭,“家父最是敬佩老師這樣的忠臣,陛下以老師為鏡,家父則以老師為鏡!”
雖知蘇澈是拍馬屁,可魏征並不反感,這小子就連拍馬屁都比一般人拍的好。
隻有這樣的人,入了宮,到了貴人跟前,才能吃得開。
魏征是越看蘇澈越滿意,越看越喜歡,一碗醋芹下肚,他甚至開始考慮蘇澈的未來了。
得知蘇澈還沒有婚配,便說道:“你跟武氏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京城人人都讚武氏忠義,但你要知道流言蜚語的厲害。”
魏征手指了指天,說道:“雖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但是那位的心思,你揣測不到。
既然你選擇出仕,不說揣摩上意,卻也要懂得明哲保身之道。
所以,你要儘快成婚,越快越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蘇澈苦笑一聲,魏征的確好,雖然師徒名分還沒有徹底定下,卻事事都為他設身處地的著想。
可是他現在要是為了明哲保身,隨便找個人成婚,那珝兒該如何的傷心?
見蘇澈不吱聲,魏征心裡咯噔一下,“你不會真的跟那武氏”
“沒,沒有,老師,長安縣中,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誰!”蘇澈急忙否認。
魏征點點頭,既然收了蘇澈為弟子,那麼他也早就將蘇澈祖上八代都查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