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征生氣,蘇澈急忙道歉,“學生心裡自然是有您的。”
“有我就是這樣的?我魏征是嫌貧愛富的人?”魏征氣呼呼的說道:“若我喜歡金錢,隻需要動動嘴皮子,有的是人送錢上門!”
蘇澈也沒想到魏征會發這麼大的火,隻能好聲好氣的哄,“學生之所以變賣家產生意,一來,是為了災民,二來也是將一個隱藏的問題給消除掉。
今日,我伯父三叔敲聞登鼓,便足以說明,我此番舉動沒有做錯。
他們,不是能靠得住的人。
我也好,我父親也罷,同朝為官,必然會被有心人盯上。
而我家中巨富,雖是祖輩積攢,難免招人眼紅。
故此,我才跟父親商議,將這些燙手山芋儘數處理。”
聽到這話,魏征氣便消了大半,蘇澈能告知原由,可見他是真的很信任自己。
而且今日的鬨劇,足以證明蘇澈目光長遠,“今日,雖然是那些人冤枉你,可你背離的自己的家族,日後難免會有人說你數典忘祖。”
“我跟我父親落難,他們無一人站出來,這樣的家族要他作甚?”蘇澈道:“學生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我父親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比誰都傷心。
我父親帶著家族走過了那麼多艱難歲月,又有幾個人念他的好?
小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大是大非上我必須要計較到底!”
魏征一時語塞,看著蘇澈,就像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罷了,跟那些人脫離關係也好,免得日後拖累你。”魏征神情變得柔和起來,“以後有什麼困難,要跟我說,我既是你師長,也是你丈人,在我眼裡,就是我自己的孩子。
可明白?”
蘇澈恭聲道:“小婿明白,是小婿讓嶽父擔心了!”
魏征點點頭,“今天你父親受了驚嚇,我就不留你在這裡過夜了!”
蘇澈隨即告辭,走出去的時候,魏叔玉都圍過來安慰蘇澈,“你啊,真是嚇死人了,紅棉得知你被人告了,急的直哭,好在咱們行的正坐得端。”
魏叔瑜則道:“你還是去紅棉那裡看看吧,我娘那邊,咱們哥幾個已經溝通過了,她以後不會在阻攔了。”
蘇澈有點疲倦,但是害的人家姑娘平白擔心,也是罪過。
他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那我去看看!”
可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魏紅棉紅著眼睛站在那裡,見蘇澈過來,急忙背過身去擦眼淚,然後擠出一個笑容,“蘇郎,你平安歸來就好!”
蘇澈心裡有些感慨,暗歎自己運氣好,或許是見多了各取所需的感情,碰上魏紅棉這種真摯的感情,他居然有些慚愧。
跟珝兒不一樣,珝兒是兩年來如一日的守候,一朝穿越才讓他大徹大悟。
而魏紅棉則是一見傾心,再見鐘情的豪賭。
蘇澈不討厭他,從甚至喜歡她的姿色,可那絕對不是愛。
可她的眼淚卻讓蘇澈有些局促,不安,那是發自內心的關心,是蘇澈曾經最想尋找的。
這是金錢買不來的。
蘇海王閱女無數,各種爛漫信手拈來,此刻在魏紅棉麵前,卻如同個初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