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哼了一聲,“我也沒見你有惹事的能力,人家蘇澈有攪事的能力,人家有能力擺平。
你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像他一樣,老子我絕對不說什麼!
你說他惹是生非,可哪一次不是證明他的人品沒有任何問題?
我收他為徒,是收對了!
我還真就告訴你了,這徒弟,我是當成衣缽弟子來教的。
你自己不行,就不要詆毀人家。
就憑你說的這句話,你就差了蘇澈不止一個檔次!
行醫不行,做人更不行!
去給我抄三遍黃帝內經,什麼時候抄完了,什麼時候再出門!”
孫行憤憤不平,“爹,我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紀了,您孫兒都成家了,我承認我天姿的確不行,但是您就不能傳給您孫子嗎?
非要傳給一個外人?”
孫思邈不住的搖頭,他突然想到了蘇澈說的話,天下原本有很多良方,可都因為敝帚自珍,逐漸失傳。
倘若張仲景吝嗇自己的藥方,那麼霍亂天下的瘟疫怕是還會延續到現在。
“比不上,真的比不上。”孫思邈歎了口氣,“你隻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枉你已經是快知天命的年紀了,卻跳不出這小小的天地,偏安一隅。”
“爹,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你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外人如此來貶低我吧?”孫行怒火中燒,“那蘇澈到底有什麼好的,您認識他才多久,就敢貿然收他。
我看您是老糊塗了!
既然你瞧不上我,那就把一切都傳給他吧,這醫我不學了。
學了幾十年也學不會,學來有什麼用?”
孫行摔門而去,氣的孫思邈是渾身發顫,“有心者年便可稱大醫,無心者,學一輩子,都學不會!
庸醫,你永遠都是不入流的庸醫!
你瞧不清自己的心,就算當官,也是個碌碌無為的庸官!”
孫行聽到父親的話,心中更是不服氣,他停下腳步,轉頭看著父親,“是嗎,那您看清楚了,我會證明給您看的!”
看著兒子背影消失,孫思邈也隻得無奈搖頭,他嘴裡喃喃,“蘇澈啊蘇澈,你還真的挺能惹事的,剛當我弟子,就給我惹了一堆事。
哎,這徒弟收的可太虧本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孫思邈卻不敢停頓,連夜寫了拜師宴的邀請函,第二天一早,就讓人送去了各家!
這京城的勳貴,世家之中的人,罕有孫思邈不認識的。
一個個都將孫思邈奉為上賓。
而收到孫思邈的拜師宴邀請函時,一個個表情精彩極了。
“他娘的,孫神醫收徒弟,收的還是蘇澈?”
“蘇澈,哪個蘇澈啊,我最近聽這個名字耳朵都聽出老繭來了!”程處嗣道:“爹,不會是魏征的女婿吧?”
程咬金將手中的邀請函遞了過去,表情古怪的道:“他娘的,你說怪不怪,還真是魏征的女婿!”
程處嗣幾兄弟看著邀請函,一個個麵麵相覷,“這蘇澈到底有什麼本事,讓魏征那倔老頭看重也就罷了,連孫神醫也如此看重。
難道就因為他長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