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狂妄的人我見過不少,可似你這般狂妄的人,還真是少有!”薛萬徹不怒反笑,“就憑你,也配去踹我薛家的門?”
蘇澈沒有搭理他,他知道,隻有把這件事鬨大,鬨得越大越好,隻有這樣,世人才知道他蘇澈的鋒利。
他才能衝出重圍,讓皇帝器重。
能讓他活下來的,隻有李二!
見蘇澈不搭理自己,薛萬徹臉色陰晴不定,要蘇澈隻是個長安縣令也就罷了。
可他是魏征的乘龍快婿,又是孫思邈的衣缽傳人,更是太子近臣,這三重身份,都讓人不敢輕易動他。
薛萬徹冷聲道:“牽馬來,我倒要看看,這蘇澈想做什麼!”
薛家本宗在河東,支脈就有二三十支,也就是這些人,構建成了豪強薛家。
而京城自然是有人的。
原本京城這邊的人,是薛道衡,而現在卻是薛大鼎。
說起這個薛大鼎,卻是不得不說他做‘官奴’的經曆。
他父親薛粹,在隋朝時擔任介州長史。
隋文帝楊堅的幾個兒子爭權奪利,漢王楊諒被誣為謀反,薛粹受到牽連,在這場政治鬥爭中丟了性命。
薛大鼎做為叛臣之子,就被賣為“官奴”,流落到辰州一帶。
後來從軍,立了戰功,這才返回了故鄉,恢複了正常身份。
薛大鼎於隋朝末年還歸故鄉,當時留守太原的唐國公李淵於大業十三年從太原起兵,
之後,巡汾河南下。
薛大鼎在龍門投歸李淵,並向李淵獻計;西渡龍門,取占隋朝著名的永豐糧倉在渭水入黃河處,然後布告天下,據關中財物擴充軍隊,對長安形成俯背扼喉之勢,取而有之。
此人的確是一位能吏,又有從龍之功,起當官奴翻身的經曆更是被引為美談。
而現在,更是滄州刺史(上州刺史,從三品),手握大權。
薛大鼎,在滄州任滿後,回京述職,他極有可能要調回長安。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奔走。
在地方掌握大權,的確很爽,但哪有長安繁榮?
這些年他東奔西走的,也累了,自己積攢的功勞也夠了,運作一下,說不定能進中書省。
日後封侯拜相,也隻是時間問題。
就在這時,府內的下人匆匆來報,“家主,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人!”
薛大鼎皺起眉頭,“有什麼事慢慢說!”
那下人將事情說了一遍,薛大鼎愣了愣,“蘇澈來踹咱們家的門了?”
他入京有些日子了,蘇澈之名他可是如雷貫耳。
他本人對蘇澈這種小年輕,倒也挺欣賞,甚至還出過招攬的念頭。
世家延續,不單單是靠本家的人才,還有外部人才。
可前些日子,蘇澈蔑視世家的事情,傳進了他的耳中,敗儘了他對蘇澈的好感。
“我沒有去找他,他反倒是找上門來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薛大鼎不由冷笑一聲,他今天倒要看看,這蘇澈何德何能,敢踹他薛家的門,“去,將其他房的人都叫過來,就說,有人上門挑事!”
“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