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健被他嚇到了,高大的身子往他那頭靠去:“我的娘啊,譚飛,什麼情況。”
“有東西。”
說著,譚飛去拿弓箭。
莊健豎起耳朵,隱隱也聽到了不尋常的動靜。
他瞪大眼睛:“野豬?!”
“噓!”
莊健趕緊閉嘴,不敢說話了。
譚飛手裡這把弓箭還算好使,而且他特意將這些箭矢全往最尖銳的削,一根根削得極其鋒利。
所以,麵對皮糙肉厚的野豬,他現在並不虛。
悄悄走到窗邊,那野豬在他們剛待過的河邊一頓嗅。
譚飛朝莊健看去,莊健嘿嘿憨笑。
那地上都是莊健落下的乾餅碎屑,這個乾餅摻和了豬油做的,所以香味很濃。
“要不,算了吧,”莊健傻眼,“這野豬凶的,咋塊頭這麼大。”
譚飛直接就道:“那屋裡頭有長矛,你去拿。”
“不是,你讓我去跟它玩命?”
“萬一我射偏了,你拿長矛自保!它肯定會衝過來的。”
“不然,咱們就算了,讓它吃完那點走人吧。”
譚飛斜他一眼:“萬一它不走,朝我們衝來,這年久失修的木屋,經得起這頭野豬幾回撞?你瞧你這一手乾餅碎屑,野豬的鼻子可比狗還靈。”
好像是有道理。
莊健輕輕拍掉手裡的碎屑,小聲道:“行,那我去拿……”
他就要過去,譚飛一拍他:“蹲下走!”
但是來不及了。
莊健這一動,還是擋住了後頭桌上的煤油燈光。
這燈光本就偏暗,莊健這高大的身板直接把陰影照在了外頭那野豬身上。
野豬頓時抬頭朝木屋看來。
莊健暗道不好,緊跟著,就聽到耳邊傳來“砰”一聲響。
譚飛手裡的弓箭一下放出,那箭矢破空,“嗖”地朝野豬射去。
“砰”的那聲響,則是緊繃的弦給回彈的。
莊健立即閉上眼睛,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不敢想,更不敢看!
就怕那頭野豬忽然暴起,朝著他們的木屋衝來,他和譚飛今晚就直接葬在這了。
屋外果然傳來野豬嗷嗷怒吼。
莊健趕緊起來,拉著譚飛要跑。
卻見譚飛速度飛快,已經又搭上一根箭了。
但這一根箭,譚飛並沒有馬上就放。
野豬叫聲非常淒厲,在原處打轉,範圍很大,極其狂暴。
莊健爬起來,攀著木窗,嚇得哆嗦。
譚飛低喝:“快去拿長矛!”
“哦,哦!!”
莊健忙不迭點頭,這次學乖了,蹲著身過去。
煤油燈的光亮有限,小木屋最裡麵又是雜七雜八,滿布灰塵,而莊健心裡麵慌張,一頓找下來,什麼都沒能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