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本事,彆人瞧不上他。
現在不一樣了。
回到家,譚飛穿過前邊的堂屋,去到後頭就準備睡。
莊健張望了圈:“喲,譚飛,你這單身漢,屋裡還挺乾淨!”
譚飛用目光一掃,發現還真是。
他昨天去譚中明家送完豬肉回來,天色已經很黑了,他順手拿了弓箭和獸鉗就走,沒多打量。
現在看著屋內的情況,是真乾淨。
“你打掃的?”莊健問。
譚飛搖搖頭:“估計是那兩個女知青。”
莊健一聽這話,眼睛就亮了:“那兩個女知青?就是被蛇咬的那兩個?咋回事啊,她們怎麼跑到你家來了?我去,譚飛,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譚飛看他:“你少瞎說,我昨天第一天當巡山員,剛上山逮到隻兔子就遇見了她倆,就一個人被蛇咬了,哪裡是兩個。然後我給她們帶路下來,順手把兔子給她們吃了。我昨天去譚叔家裡給我妹送兔肉了,她倆當時還留在我家,這屋子可能是她們打掃的。”
莊健不高興:“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跟我說?不夠義氣!”
譚飛則反問:“這也算大事?”
他壓根沒放心上,對那兩個女知青,除了覺得她們長得漂亮,各具特色之外,他什麼多餘的想法都沒有。
譚飛說著脫外套,準備睡,他是真的困死了。
但想到袖子裡藏著的本子,他停下動作,先把莊健給推出去:“你趕緊走,你要賴我家也行,彆賴我屋裡頭,我要睡了。”
把莊健趕走,譚飛沒有繼續翻看本子,而是放在抽屜裡,然後上床美滋滋地睡了一覺。
莊健精神頭好,昨晚喝了酒,又睡了個飽覺,他想著無事可乾,乾脆去大隊裡看看熱鬨。
九灣村村裡一大半的人,這會兒都圍在村大隊前的空地上。
那頭被抬回來的野豬已經被切巴切巴,分割了。
譚中明管理得這支生產大隊是第二生產大隊,設在九灣村,但一共由四個村子組成,九灣村是其中最大的村。
這頭野豬看著壯實,但是按照戶數分割,落在每個人頭上的必然沒多少。
隻是肉再少,那也是肉,對於餓久了的人來說,半兩肉那都香。
看著肉被分割,眾人眼睛巴巴,口水潺潺,有些人饞肋骨,有些人饞豬蹄。
於淑芬和馬春牛也在。
於淑芬咽了幾口乾唾沫,肚子也在咕咕叫。
馬良海這時回來,不客氣地擠開前麵的人群,到於淑芬和馬春牛身後,壓低聲音道:“我去打聽了一圈,這頭野豬還真就是譚飛打來的!不過有個說法是當時莊健也在,不知道他有沒有幫忙,但就算是幫忙了,他們也就隻有兩個人。”
馬春牛狐疑地皺起眉頭:“還真是譚飛?”
“對,真是他打的!”
馬春牛匪夷所思:“怎麼可能……”
就算兩個人一起上,在沒有獵槍的情況下,能打死一隻野豬?
於淑芬不悅叫道:“行了,讓他瞎貓碰到死耗子,撞上了唄!說不定這頭野豬恰好從懸崖上摔下來過呢,摔得個一身傷,讓他撿了便宜唄!譚飛那德性,也就當個苦力乾乾活,他會不會打獵,咱們心裡還不清楚?你管他可不可能的,反正是他打得野豬就行,我們就能多分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