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一個人逃跑也方便,我進去以後還請各位守好這裡,千萬不要讓其他人再進來了。”
鐘隊長說完當即拿著手電筒和木棍往礦區裡頭走了。
……
鐘隊長一路小跑摸索進去。
抬頭看,漫天全是亂飛的蝙蝠,遠處還有白光不斷往山洞奔湧。
那感覺就像是洞穴裡有什麼巨獸在吐納,要把這外頭的靈氣全部吸入腹中。
而他如同渺小蜉蝣……
但現在即便力量微弱,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畢竟在他的身後,是他的家人,是他從小生長的地方,他不站出來誰站出來?
但隨著鬼礦洞口越來越近,鐘隊長也後知後覺發現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山洞外圍早就組成了一個看不見的氣流旋渦,這個漩渦讓白光湧動,讓蝙蝠低飛卻不能掙脫。
鐘隊長也是一頭紮進去才驚覺這裡有看不見的氣流。
但為時已晚,這種看不見的氣流瘋狂擠壓他,衝擊他,唯獨想逃跑卻不能。
隊長隻覺得頭暈目眩,腳步不受控製地淩亂。
他的行動在外人看來就像突然喝醉了酒,或者說突然被鬼上身。
總之,村民一直關注著隊長的動態呢。
看到他還沒跑到一半就出狀況,大夥顧不上其他紛紛跑過來幫忙。
這一跑,如同飛蛾撲火。
大夥全都陷入那詭謫的漩渦裡。
村民們在強氣流的擠兌下,沒一會兒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受不了衝擊的更是直接暈厥。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種窒息的氣流才慢慢減弱。
鐘隊長踉蹌跪地,他顫顫巍巍地抬頭看周遭情況。
此時山洞的灰白光芒已然不見,剛才還在低空盤旋的蝙蝠、飛鳥全都掉落在地,不知生死。
周遭似乎又恢複了正常,一如平時那般死寂,像是躁動的巨獸終於睡了過去。
若真是這樣,就說明……
裡頭的人已然被吃掉了……
大夥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再提進去看看。
大夥沉默地互相攙扶著對方回到了大門外,老老實實等待援軍。
……
此時,山洞裡也是一片安靜。
小龍等人儘數暈厥,就連生猛的狼青犬也吐著舌頭一副生無可戀。
它的旁邊還有一堆疑似它製造的嘔吐物……
對於一個闖過無數槍林彈雨的勇士狗來說,今天這一役真真算得上是恥辱了。
唯一一個行動自如的就是顧隱年。
他正一臉心疼地照顧狼青犬。
該說不說,狼青犬雖然有奶便是娘胳膊肘往外拐,但自個兒可不像它,還是挺疼這狗子的。
這邊人狗情深,山洞上方顏顏也顫顫巍巍地收回了歸墟臼。
歸墟臼回落手上那一秒,顏顏隻感覺有千斤重,差點手滑沒托住。
這是歸墟臼第一次吸納那麼多的惡氣,可嚇死她了。
說回二十分鐘前。
顏顏放出歸墟臼,本意是讓它吸附礦洞裡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