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說了一句廢話之後,羽原先是提醒醍醐保持移動不要停下來,接著他鬆開了捏著對方手腕的手……這時候,一大團亂糟糟的金屬細絲已經困在了敵人手腕上。
緊接著這些細絲收緊,而它的另一端捆在了一側的一棵大樹上,於是敵人暫時就像被栓狗一樣栓了起來。
這種特殊金屬絲的韌性是非常不錯,然而它不可能困住對方太久。
雲隱忍者看了一眼切入自己皮膚的細絲,鮮血從淺淺的傷口之中流出,而作為對羽原剛剛廢話的回應,他開口說道,“弱者既不能保護自己的生命,也沒辦法選擇死亡的方式。”
羽原的判斷是非常理智的,他絕不認為自己能有機會戰勝雲隱的上忍,所以自始至終他考慮的也無非是該怎麼逃走而已,因此稍稍阻滯了敵人的行動之後,他頭也不回的開始狂奔。
事實證明,這是一種無比正確的判斷,因為他剛剛離開敵人的身側,那人身上就突然亮起了無比劇烈而蒼白的雷光。
如果剛剛羽原自以為是、貿然接近的話,那現在他就能充分理解戒網癮是什麼滋味了。
“雲隱上忍、嵐遁忍者‘異’,他就是我們此行的目標。”見到了對方身上的雷光之後,諫冬這樣說道。
而這解釋來的稍晚了一些,一道雷光以一種高速且靈活的“走位”從後方襲來,然後直接貫穿了羽原的右肩。
劇烈的疼痛讓羽原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上,幸運的是他沒有被命中什麼臟器,因此不至於瞬間失去活動能力,不幸的是他開始大出血。
注意到他情況的醍醐快速來到他的身邊,然後迅速架住了他的肩膀,她似乎想提供幫助,但這樣他們的撤離速度大大降低了。
見此情形,另一旁的信良突然停下腳步。
小隊全部撤離已經不可能了,他決定留下來拖延時間。
“信良!”
諫冬喊了一聲。
“走!”
而信良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時候大家還能說些什麼呢?
甚至羽原這時候隻感覺自己呼吸越發急促,心臟開始強力的、不規律的跳動了起來,他的身體機能開始失衡,且正常情況下被自己查克拉壓製住的什麼東西開始迅速滋長……或者說因為嚴重受創,某種不受控的應急機製在他身上啟動了。
信良當然不是敵人的對手,更何況他的右臂早已逝去活動能力,事實上他連拖延敵人的追擊都做不到。
僅僅一個照麵,信良身上再度受創,可就在敵人準備結束他的生命的時候,動作卻猛然頓住了。
雲隱忍者的視線投向了前方的密林,那裡似乎突然多出了什麼東西。
“這股查克拉強度是怎麼回事?木葉的增援?”
嗡!
“什……”
一個人影如同落雷一樣從前方竄出,他高速移動的身體甚至帶動周圍的空氣在自己周遭拉出了輕微的渦流。
雲隱忍者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電光石火之間,那個人影已經高高越過信良的頭頂,然後一條橫擺的腿擋住了雲隱忍者的雙眼,緊接著就是猝然而疾烈的命中!
轟!
巨大的力量使得雲隱忍者的脖子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折向一側,再接著在腦袋的牽引下,他站直的身體瞬間90度清零,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不幸的是他的腳下並非鬆軟的泥土,而是堅硬的岩石基盤,於是他的腦袋就像是跌落的西瓜一樣受到了慘烈的二次傷害。
剛剛正在等死的信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雲隱忍者撲倒之後,他下意識的將視線轉向了擊倒敵人的人……
是羽原?
但是跟剛剛相比,羽原現在的狀態明顯不一樣,他的皮膚上布滿了細長條狀的暗紅紋路,似乎這種紋路爬滿了他的全身。
行為藝術?特殊紋身?
不,這是自然能量的侵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