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這話一說，彆人都沒怎麼地，顏有財心裡卻是一個咯噔。
當年老三鬨騰完，藥回到他手裡。那時他特意打開看了一眼，雖時間久遠記不住具體顆數，但那個量就是感覺少了。
因為著急毀滅證據，沒有細究。現在想來，那藥是不是真少了？少的又去了哪裡？
方芳看到顏有財神情驚疑，指著哈哈大笑，“看吧！是不是害人終害己？你那藥沒保管好，被自己兒子給偷吃了吧？哈哈哈……”
“你渾說什麼？”顏林惱怒，偷沒偷吃過他自己難道還能不知道？“我告訴你，今天彆想亂找理由糊弄過去。你若想走，就隻有一條路，把聘禮錢留下！”
“對，把聘禮錢留下！”顏老頭附和。他也沒在意方芳說的話，覺得這一切都是這女人找的借口。
方芳收了笑，知道顏家人此時必不會輕易讓她離開。就算她今日妥協，改日趁人不備再走，顏家也有理由把她找回來，或是再管她要錢。
想想今日顏家發生的事情，她在屋裡也差不多聽了個清楚。賠一大筆錢出去，本就不咋富裕的顏家，以後生活更是得困苦不堪，她可不想繼續留下來陪著他們吃糠咽菜。
瞥了一眼顏有財，心下有了計較。就賭一把顏林不能生。若是贏了，拍拍屁股走人。若是輸了……大不了繼續跟顏林睡。
反正讓她把已經揣兜裡的錢再掏出來，那絕對不可能。
“叫郎中過來。今兒個郎中若是檢查你顏林身子沒毛病，那我就認了。待在你顏家，直到你懷上孩子為止。”方芳劃出道。
顏林不忿，任誰被懷疑不能生都不會平靜，“不能光我自己檢查，若是郎中檢查出是你不能生，又怎麼說？”
“嗬，若是我不能生。那就按規矩，將你們家聘禮銀子全還回來。另外，我還會當著眾人麵給你賠禮道歉，為你正名，不讓你名聲受損。”正常流程出現這種問題隻要還聘禮銀子就可以了。方芳之所以又加了後麵的那句話，就是非常肯定，她身體不會有一點問題。
本還要阻攔的顏老頭聽到方芳這話，也不伸手，不多說什麼了。
隻要他孫子名聲不受損就成。
倒是顏有財還有些糾結，那少了的藥到底哪裡去了？會不會兒子誤吃了？
當事人已經決定，一家之主顏老頭又不阻止，誰也沒特意在意顏有財的態度。很快，郎中就被請了來。
“我先來。”方芳自信上前，伸出手給郎中把脈。
孟郎中探手過去，幾息時間，給出結論，“生育力完好，可以讓男子懷上子嗣。”
方芳揚起下巴，“都聽見了吧？早跟你們說了，我之前的臨夫都是正常懷孕。偏你們懷疑我！”
顏家人不出聲，顏林上前，“孟郎中，你給我也把一下脈。”
這一次，孟郎中把脈的時間就沒有之前給方芳的快。
幾息，又幾息，孟郎中神情越來越不淡定，眉頭也越皺越緊。
顏家人都看出不對勁來，驚疑不定問道，“可是有不妥？”
孟郎中放下手，很是糾結，這到底要不要說？
視線投向方芳，剛好與方芳看過來的眼神碰上。方芳提醒，“孟郎中你可要實話實說，不然我對結果不滿意，多找幾個其他郎中過來，什麼樣的謊話都能分分鐘戳破。”
“你這女子，急什麼急，我這不正要說呢麼！”孟郎中反駁，給自己找理由，“咳咳……顏家二小子，身體的確有恙，不能生育。”
孟郎中話落，屋子裡就是一靜。
方芳雖想要這樣的結果，但結果真出來後，還是很驚訝。這顏家莫不是真遭了報應？先是女兒不能生育，又是兒子不能生。不自覺看向唯一的希望，顏木。可彆也是個不中用的？！
“你胡說！”顏林炸了，他怎麼可能生不了？
“你就是個庸醫。當初給顏寧跟顏薇檢查的時候就出現錯誤，將有生育力的顏寧檢查成沒生育力，又將沒有生育力的顏薇檢查成有生育力。你今天給我檢查的這個結果也絕對是錯的。彆不承認，你就是學藝不精，我絕對不會信你！！”
“你愛信不信。”孟郎中被顏林的話氣的胡子都抖了起來。起身收拾醫箱就要走。虧他之前還猶豫同是一個村的人，是否要幫忙隱瞞一二。
這顏老大一家，果然就跟村裡人說的那般，就是不能處的人家。
走了兩步，孟郎中又氣不過，轉身伸手，“診費拿來。”
“你連脈都把不明白，還敢要診費？”
“我把出的結果一定準確無誤。我出了診，要診費有何不對？”孟郎中在醫術上不會懷疑自己半分。至於顏寧顏薇那姐妹倆的事情，他表示可能歲數大了，搞錯了誰是誰。但把脈結果沒錯，不就是一個有生育力，一個沒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