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經過了不知道多遠的跋涉,好幾道界碑的傳送,也見識到了很多異族,一行人終於遠遠地看到了異象。
隻見一道巨大的藍色光柱,像是龍卷風一樣拔地而起,直接赤紅的天幕,交接之處混合成了瘮人的紫色,像是蒼穹上的膿瘡。
光柱下方,隱隱可見一片營地,呈現大聚居,小雜居的狀態。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營地全部屬於人類,但考慮到競爭關係,不同國家陣營的人自然並不會太過坦誠。
“看樣子,我們來的有點晚了。”
徐忠仁說道,“先過去吧。”
大營地之中,自然一直都有自己人占據了位置,畢竟各國約定共同開發不假,但規矩這種東西,得有監督才能生效,所以即便徐忠仁沒有帶著隊伍過來,也得有人代表華夏國在這兒呆著。
當然,其他國家的做法也都差不多。
還沒等陳默一行人進入自家營地,就看到外麵被趟出來的大路上,有一群僧人似乎也是剛到。
這群人穿著樸素的清白長袍,隻有衣衫正麵有一塊朱紅色的區域,上麵有認不出來的文字,大概是禪門經文。
這群僧人一個個身材都十分魁梧,像是職業摔跤手,隻有中間一個麵如白玉,眉清目秀,甚至有些男女莫辨。
“那個就是禪子?”
“估計是。”
“那他以後豈不是天禦島的掌權者。”
周圍的所有人自然都在議論,主要是在冥淵陰慘慘的背景之下,一個燁然若神人的年輕僧人太過顯眼,總讓人想起什麼入地獄普度眾生的神話。
很顯然,天禦島一行人知道周邊在討論什麼,那幾個人高馬大的武僧眉頭緊鎖,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暴起,抵禦可能出現的危險。
然而作為被議論的中心,禪子卻仿佛什麼也不知道,麵色平靜,甚至帶著一點微笑,就這麼簡單地走到前麵去了。
“哇哦。不愧是禪子,他應該很強,你們說是吧?”
突然間,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語氣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街溜子。
陳默回頭一看,隻見一個梳著中分的長發男青年站在旁邊,他穿著一身作戰服,腿上的槍套裡可以看見手槍。
“這人誰?”他看向其他人。
丁伶等人都是一臉迷惑。
徐忠仁麵色平靜地說道:“隱月國的年輕天才,時隔五十年,再現禁忌法術天雷九隱,單於彥,對吧?”
那個年輕人笑道:“好說好說。哪位是陳默?”
他看向四人,然後突然就尬住了,因為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竟然有個家夥在冥淵裡騎輪椅。
好在另外三人的性格並不高調,也沒什麼超越尋常的好勝心,所以並不覺得這人隻問陳默有什麼關係,隻是下意識地看向了正主。
單於彥笑了笑:“啊哈哈,是你吧,幸會幸會,聽說你很強,有點好奇,我一直都很尊重強者。”
他沒有等到陳默回話就轉身走了,走之前掃了一眼其他人。
回到隱月國的營地,一個正在用毛巾擦拭匕首的人問道:“找到了?”
“嗯,我猜到了,有個臉色偏黃,眼睛挺有神,看起來中規中矩的人,那個就是褚郃。”
單於彥一屁股坐在營地裡的木箱上,從旁邊拿起一瓶水,一口氣喝完之後把空瓶準確地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
“他們沒看出伱的真正目的吧?”
“絕不可能,我隻問了誰是陳默,嘿,我還即興表演誇了一句禪子,他們肯定覺得我隻是去看熱鬨的。不過那個陳默還真是奇怪,居然坐在輪椅上,他是個劍修吧。”
可以看出,單於彥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