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思春心蕩漾,
半夜三更起了床。
可憐月老當空掛,
不是鬱悶是憂傷。
這大凡一個人思鄉憂傷,總與他心感孤獨無助有關。每當這個時候就會思念兒時的無憂與母親的愛撫,做夢時也多以少年時家的嘻笑玩耍時的境象為背境。
這範二毛又如何能例外,從那小媳婦走後這段日子,心裡沒著沒落的,魂跟沒了似的,那寡婦知他心思,開導他給他買好吃的,還給他添新衣服,溫暖他;看著他回過味來,一心學藝了,寡婦打心眼裡高興,於是對二毛更好了。
要說這人是感情動物,你對他好他哪能不知情;這範二毛對寡婦又如當初來時那般,看那寡婦時兩眼放光。不過這次不是當初時放那色迷迷的黃光,這次放的是溫馨的柔和之光,儘顯親情之意。
那範二毛對寡婦的熱乎勁跟狗似的,寡婦走那他跟那,形影不離。
寡婦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對範二毛愈加關愛了,隔三差五哩改變生活,又給二毛製辦幾件新衣服;這二毛更不知天高厚了,把那思鄉的心早拋到爪牙國去了。
這日寡婦又讓二毛去集上買了肉菜,中午給二毛炒了二菜吃。這二毛受著寡婦的關愛,心也舒暢了,人也飄飄然了。
說話到天黑,喝罷晚湯。寡婦讓二毛燒了鍋熱水,又讓二毛把大木盆拿到院子裡,夏天天熱,寡婦要洗下澡;寡婦以前洗澡都是在她那裡屋洗,洗後,穿正齊再讓二毛把水倒了。如今兩個人一起住幾個月了,朝夕相處,慚慚有了感情,不過可不是男女間的那種感情,這是一種親情;這也是:
本不相識,
萍水相逢,
前世緣恒;
心心撚來生死線,
怎擰那,
貞節繩。
春去夏來兩相宜,
知暖不知冷。
今日明日光陰去,
怎攔你,
那前程。
這範二毛燒好了水,端出去倒好,摸摸熱涼感覺適宜。對寡婦道:“嬸子,好了,您洗咧。”寡婦聽叫走了出來,二毛見寡婦出來,自已進屋去了。
這寡婦脫去上衣,坐在盆邊用水撩住洗,洗了前麵後麵手洗不到,於是叫道:“二毛,給俺搓搓背。”
二毛聽叫趕快跑出屋外,黑暗裡隱約的看到寡婦穿著褲子光著上身坐那盆邊搓澡哩,心想嬸子洗澡叫俺乾啥,於是問:“嬸子,乾啥?”
“給我搓搓背。”
“嬸子,這…這不中吧?”
“啥不中,你娘的腳吧,你還害羞哩,出去偷乾那孬事時咋那膽大咧,快過來給俺搓背。”寡婦罵道。
這範二毛聽罵,也不敢言語,走過去拿了毛巾,站在寡婦身後彎下腰就給寡婦搓背,這範二毛用手一摸寡婦的背,不摸罷了,這一摸不知要緊,這二毛打了個冷戰,就覺著寡婦肉軟如舒,滑潤如棉,年齡雖大了,但皮膚沒有一點年長的感覺,再摸摸寡婦這背,感到平闊豐厚,背肉豐厚突起處如負物。心想嬸子真是老美女吔,不覺心中燃起一把火,這火一著,把個範二毛燒哩眼冒金星,這手也不聽使喚了,不覺向前伸來,剛摸著一團柔物,那寡婦一巴撐打來,罵道:“二毛,你這鱉孫往那搓。”
這一巴撐把這範二毛打醒了。趕忙說道:“吔,嬸子,俺不是有意的。”
“快搓。”
這範二毛聽說,趕快三下五去二地給寡婦搓了,丟下毛巾跑回屋裡,坐在小凳上臉色通紅,老半天才回過勁來,然後進裡屋倒頭睡去了,哪裡還有心學習。
寡婦洗完澡,進屋看二毛不在,叫道:“二毛今晚不學了。”
“不學了,嬸子,俺睡了。”二毛裡屋回道。
這正是:
男兒三十血氣剛
一近女色寸斷腸
女人貞節需死守
道德根深莫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