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我一個女人家有什麼打算,回娘家,我爹媽都主張離婚,我的離婚起訴書也遞上去了,單等法院開庭哩。”吳好望著寡婦淒楚地說道。
“唉,孩子。怕是你不能如願啊?”
“嬸子,為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嬸子,您給我說說,我想知道我以後的路子。”
“孩子,看你也是可憐的人,我送你幾句話:孔雀東南飛山林,食飽寢安相依存。風雨突來破長空,猴遇虎豹各自奔。兔年不見雄雞來,龍在山野自騰雲。有朝一日猴歸來,猴上山頭自尊君。”
“嬸子,我聽不懂,您給我講講唄?”
“孩子,我給你講個故事,說唐朝呀有一個叫韋固的遺少,家道殷實,富甲一方。有一日天將夕下,天尚明,遺少出門遊玩,月光下見一老者在看一本書,身邊還放個口袋,袋子裡裝滿紅繩。秀才很好奇,心想這老這麼大年紀了還能月下讀書,一定不是平常人,於是近前觀書,見書上字體奇異,不認得,便問老者:‘老人家,我自幼從師家父,天下之文無所不通,無字不識,即便是西方梵文亦能閱讀,你看的是什麼書,我怎麼一字不識?’老者回答道:‘我在看一本天上記錄人間陰緣的書,這陰間冥界之文,陽間的人看不懂。’韋固更加好奇,又問道:‘這書上記錄了人世間的陰緣,那你口袋裡的紅繩又是乾什麼用的呀?’‘紅繩是係足的。’老人答道:‘這世上的男女,隻要我的紅繩係在他們腳上,縱然他們是仇敵之家,或是貧富貴賤懸浮,相隔天涯地角,隻要是我的紅繩係就了他們的腳,他們就永遠分不開了,就會結為夫妻,永結同心。’老人說罷看了眼韋固又道:‘你的腳也早已經被我係上了,不用在找了,時間沒到,時候一到自會有女孩嫁給你。’韋固聽後很著急,急問:‘我能見到嗎?’老者說:‘明日可見。’韋固於是陪老人聊到第二天天明。天明後老人指點他見到他的未婚妻,韋固一看原來是一個賣菜人家的下女,長相奇醜無比。韋固怒色道:‘如此醜女安能嫁入我家,我不如先殺之,以絕後患。’老者道:‘此女命中注定旺夫益子,日後嫁夫大富大貴,晚年因為兒子得皇上賜予封地,貴不可言,恐怕你殺不掉呀!’說罷化作煙雲遁去。
老者遁後,韋固派人去殺幼女,幼女未死,十四年後遺少承父蔭得官。誰知道當到任上,頂頭上司就下嫁小女給他,他又不敢回絕,隻得迎娶成家。成婚後夫妻各述家史,韋固驚訝地發現,原來這女孩正是他當年派人去刺殺的女孩。韋固知道後昂首歎道:‘千裡姻緣一線牽,縱使刀刃也枉然。紅繩係足天有定,不測風雲到終年。’吳好呀,嬸子給講這段話是想告訴你,姻緣有因,風情無緣,不長久呀。你與二毛這關係你說算啥?露水夫妻,見不得天。”說罷望了一眼吳好,又道:“你還是快點找到你的男人去吧。”
這娘倆一對一答的說話,二毛坐在一旁隻有聽的份,插不上嘴。心下想看來嬸子並不是十分討厭她,看來今晚還有戲,嬸子沒有強烈反對的意思。範二毛在這裡想著,那吳好是沒有半點走的意思,看看夜色漸深,就聽寡婦道:“閨女,今晚上不回去,就睡我屋吧。”
“好,嬸子,我與你做伴。”吳好笑著應道。
這裡範二毛一聽可掉冰洞裡了,涼了半截,想一天的樂事,單等晚上實施呢。這嬸子剛才這句話如當頭一棒,把個二毛擊蒙了,坐在那傻傻地看著她們說話。
這吳好這會可是眉開眼笑地,她一聽寡婦嬸子同意留宿心裡的石頭算是落地了,心想隻要寡婦嬸子同意住下,下麵的事就好辦了,心裡暗自高興,已經有了主意。
寡婦看看夜已晚了,一天勞累下來覺著困倦了,心裡想給這倆苦鴛鴦留點空間吧,唉,一對可憐人。想著站起身來,說道:“你們說會話也就休息吧,閨女,待會睡我屋來,聽見沒?”寡婦望著那吳好嚴肅的說道。
“是,嬸子,您放心。”說著話笑嗬嗬地站起身過來扶住寡婦往屋裡走,“我馬上就睡。”說著話送寡婦回裡屋,轉身出來跑到範二毛跟前小聲耳語道:“快去睡吧,等我啊。”說罷擠眉弄眼地朝範二毛笑笑,轉身回寡婦屋裡去了。
這範二毛聽罷心裡有了底了,冰涼的心來了絲溫暖,於是起身收拾下屋子,也回屋去了。
回到屋趕緊找出自己的寶貝放到枕下,然後笑眯眯地脫衣上床了。
這範二毛哪裡睡得著,兩隻眼睜得大大的,躺在床上思量著那吳好什麼時能夠過來呢。心裡那個煩躁啊,難受。
這邊這吳好憋了一天的,那也是心中煩躁不安,七上八下的。大凡這人啊,一旦動了情欲,那精泉發動,自然精囊飽滿,這男人有精滿自溢之說,女人如何排泄,隻有自我吸收了。這吳好睡在寡婦身邊大氣都不敢出,單等寡婦睡著。
這寡婦年長之人,坐在那裡與人算卦,一天下來,雖然不動,可這腦力勞動也挺累的,睡下後不多時已入夢鄉了。
這吳好見寡婦睡著了,然後摸著黑躡手躡腳地下床往二毛屋中而來。
這範二毛在床上聽到動靜,急翻身下床迎接吳好,心裡那個高興比小年夜吃灶糖甜多了。
這裡吳好黑燈瞎火地摸索著穿過堂屋生怕弄響聲音,小心翼翼地往範二毛房間裡來,心想,這偷人比偷盜還難啊。想著不覺暗自好笑。
真是:一個急著隔山去掏火,一個等著老龍來盤根。
閒話少述,這倆到一起能乾什麼事,那自抱到一起就沒放開,臉對臉,嘴對嘴,親個沒完。那吳好這會吸著那範二毛的舌頭,吸著就不丟。這一口吸陽功夫使出來也是翻江倒海,有不吸儘這範二毛的陽氣誓不罷休之感。
這範二毛也是心急如焚,如狼似虎,狠不得吃人。抱著這吳好摸索著上床,把那吳好放到床上,下床燃上油燈,去閉上門戶,剛轉身就見那吳好起身一口猛氣吹滅了燈。這範二毛見她吹滅了燈也知道她的意思,自己摸索著回到床邊。這範二毛準備停當,翻身上床,騎上了女人身子,就聽女人嗷了一聲,嚇的範二毛附身用嘴唇蓋著了那女人的嘴巴,生怕驚醒東屋裡的嬸子。
這範二毛使出渾身解數,用了新學的招數,要說這招還真管用,這範二毛從上了女人身,折騰了一二小時沒下馬,把個女人舒服地放了幾次那陰溝裡的,顫動著扭捏著身體,死去活來。就見這女人每次待到入港時腰肌弓起,下麵緊收,雙手緊緊的抱著二毛,嘴裡不停的著二毛的舌頭,身子不停的顫抖。如此這般反複數次之後,女人已是精儘人息了。待到二毛丟了那泡禍水,下得身來,女人身下已濕了一大片。這會這女人可是舒軟如棉了,真是爛泥一般。這會躺在床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沒得等這邊範二毛收拾完殘局,那裡已經酣然入睡了。範二毛起身下床,燃上小油燈,看看女人睡著那甜蜜的樣子,心裡那個美。
從這一夜起,這範二毛算是結下了孽緣,這是後話。
正是:西門公子戲金蓮,茶樓消魂似半仙。
人不知長夜短,歡樂穀裡儘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