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當年不肯嫁,
春風送暖二月花。
桃園人家多愜意,
奈何一支牆外發。
包武德接過杯子,把杯子一字排開,右手拎起酒瓶就倒,幾隻杯子倒滿瓶子裡的酒剛好倒完。然後,隨手把空瓶丟到一邊。這時沒等包武德說話,單留胥已經把自已的酒認領了回去,眾人見單留胥自已端了自已的酒杯,於是各自上前認領自已的酒杯。範二毛也不敢怠慢,隨眾人領了自已的酒杯,坐回原位,呆頭呆腦地望著下麵如何進行就在二毛遲疑之間,就見包武德舉起杯一仰脖,咕咚,咕咚一大杯酒一氣乾完,然後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順手抓來一杯茶水,又是一仰脖喝了下去待到他這一係列的動作做完,瞪大眼睛瞅著眾人,環視了一周,還是單留胥心領神會搶先端起酒杯照著包武德的樣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杯子裡酒,隨後一抹嘴,笑嗬嗬地說:“乾,都乾了。看武德哥下麵如何進行。”眾人見單留胥一口氣乾了,也不再說啥,各人端各人的杯子各人自掃門前雪,也是一口乾完,又把杯子放到包武德麵前,等著包武德的下文了。
如此不文不武的二杯酒下肚之後,就見包武德的臉上泛起了紅雲,臉龐揚起了笑容,威儀之氣收起,不自覺地流露出放蕩不羈的痞子之氣
俗話說:酒是糧食精,誰喝誰發瘋。這酒下一肚,人樣一變,言語就多了起來這時他身邊女人似乎也領悟到什麼,嗲聲嗲氣地叫嚷著在包武德身邊撒起嬌氣來
“武德哥,俺不管,你們男人喝兩杯,我也喝兩杯,看看,你看看,我臉紅了吧”說著拉著包武德的手往胸口放,“摸摸,看俺心跳的,像打鼓似的”
“我摸摸,武德天天摸沒手感了,我摸,我一摸就知道跳不跳”單留胥壞笑著說道,然後起身就要過來摸
“孩子乖,單留胥,你隻要敢與俺亂動,看俺不把你連帶蛋的給扯了”女人浪笑著指著單留胥罵道
“好,好,不亂動,誰叫你是武德哥的專利呢,他能把你日地浪哩翻花,就不興俺摸摸,你金貴”單留胥沒真假的怪裡怪氣地說著又坐回了原位
“這個賴貨,我日地浪哩翻花,你在下麵看見了”
“黃,黃色,俺不看,俺想住你們倆那浪騷勁,在一起是大動靜咧,反正她是沒下仔的騷羊,不怕你這臊壺桶子亂捅”
“放狗屁,狗嘴哩吐不出象牙武德哥,你聽聽他都說的啥,你也不管他”
“好,好了,閒話到此為止我說個正經事”包武德說罷看著範二毛道“範老哥,我還真有一件正事要問你哩,雖然我不信算卦這一套,可是這事關重大,有礙前程,所以心裡總想找個人問問,昨天廟院相遇並非偶然,隻是身不由已,潛心所使,不自覺就到了廟裡,才與兄長發生誤會,不知兄長可否賜教”
“包老弟,看你的年齡你比俺小,叫聲老哥也可,不過你叫俺兄長俺可承受不起哩說來我這鄉下的泥腿子能與幾位貴人坐在同桌共飲,俺已經是三生有幸,不知天高地厚了再承蒙老弟如此抬舉,反到讓俺如坐針氈了老弟有事請講”
“彆客氣,彆客套了。我想問問近期我的財運如何?”
二毛看了看對方道:“老弟,剛才在你家我看了你家的陽宅風水,又粗略地觀了你的麵相,雖然俺償未出師,學問學得一字半解,不過俺從你家的堂屋與你的印堂處看到你近期必進大財,隻是你這財來得過於容易了,易得必易失所以以我之見這筆錢得到手之後久溫才能孵卵,急促必化泡影,你好自裁量而定”
“哦,哦,噢”包武德象是悟出了什麼,哦噢兩聲下言也就不再言語,轉身又拿起一瓶酒,說道:“兄弟初會兄長便引起誤會,當是兄弟無知,自罰一杯”說罷倒滿一杯,端起一口喝下,隨手又滿一杯望著二毛道:”把你的杯下酒飲了,我們碰一杯”
二毛見對方來的爽快,也不敢推辭了,於是學著對方的樣子一仰頭倒肚裡了,你還彆說這會喝起來好下肚多了,沒有剛才辣了
推杯換讚,不多時幾瓶酒空肚子撂倒在一邊了,就見包武德趴到女子耳邊說了什麼,女子笑眯眯地走了出去不多時女人領了一個年青女子進來,然後徑直走到二毛跟前,把小女人一推送到二毛身邊,說道:”這位叫麗麗,麗麗今中午你就服侍這位大哥,服侍好了武德哥今天定會重獎你的”
“好的,姐姐,你放心,不就是侍候這位大哥嘛,姐,你說,咋弄。”
“你看著辦,隻要侍候好就行”
“好咧,姐,你彆管了,你放心好了”小女人說著拉個椅子坐了下來
範二毛定睛望去,單見女人長的是:
桃花眼中一汪水,
四季長流浪花飛
生來壬癸占四柱,
波瀾起伏不知歸
二毛看罷,心中歡喜,心想:”好一個水做的坯子,一捏一股水,好嬌嫩的妹子,也不知是幾世的露水陰緣,趕到今日重溫舊歡來了”想罷不覺笑意外露
“耶,你們看這算卦的大哥也是個風情中人哩,看見女人那嘴臉都變咧,我這一看八層是個臊壺,也不是個啥好貨”單留胥哈哈大笑著道
“蛤蜒蛤蜒一窩,鯰魚鯰魚一窩不是一路人不往一處走看來還是緣分哩,也是不打不相識”常利堅跟住笑道
“彆扯遠了,今天叫你來乾啥哩,喝酒”包武德一拍桌子道:”拿副紙牌,咱們掀牌對號喝酒,硬對硬,掀著誰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