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天側過頭,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問道,“你有嗎?”
應拭雪皺眉不解,“什麼東西。”
“臉啊,你要臉嗎?”
應拭雪又要拔刀,奈何手上的熟肉還飄著香,隻能惡狠狠的看著她,咬牙切齒道,“你豈敢這麼侮辱我。”
李蘭天手捂著嘴邊淌血的傷口,對此熟視無睹,“嗬,你自己上來就脫衣服,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那是先偽裝醫修混進來,後與你談交易,自然要開誠布公。”應拭雪道。
李蘭天掏出玉簡,現在看著這東西心裡就燥得慌,恨不得投進寒潭水裡喂魚。
她突然鬆了一口氣,神態淡然,雙目透過大山看向更遙遠的地方,坦白道,
“我不會,那些詩句都是我背的彆人的。我沒什麼文采,修真界的書也沒讀過幾本,更不是什麼文昌星下凡,我隻是個從凡間窮鄉僻壤裡逃出來的鄉巴佬。”
“背的?那也是出自你口,不是隨便誰來講話都有言讖之效。”應拭雪態度硬冷,對於真正的詩人是誰毫不在意。
“我隻要我們刀宗和那幫劍修一個地位!”
“……你們看起來和劍修關係真差。”
李蘭天突然起身,拎起自己都沒機會揮舞的巨刃,垂著頭望著刃尖,“我不會幫你的,我現在隻會練氣術和吐火,我也沒法和你較量。”
“還是說,你要和我比誰體內的靈氣運轉更好?”
少女輕笑了笑,揚起的嘴角摻雜著心裡的苦澀和不甘!
她回到自己的茅草屋,關上與外界溝通的門。她要沉下心修煉,而不是每天跟著師姐一起胡鬨。
見男人沒有再恬不知恥的跟在她身後,李蘭天鬆了一口氣。
宗門通行印蓋在玉簡上,再次握緊著溫涼沉實的玉塊時,她的識海裡出現了新的變化。
不再是紛雜交織占據一方天地的靈網,而是三本書。
三本懸浮在識海中央的書,分彆是,《虎嘯山林》《猿戲眾生》《龍蛇七寸》
師姐曾說過,這幾本書是師父給自己選好的,那也就意味著,這幾本功法是他們眼裡最適合自己的。
李蘭天對於猿字,心裡會有種特殊的喜愛,從請香喚大聖,到師姐教的古猿吐火,再到靈網的火猴天一事,
自己跟它仿佛就在冥冥之中有著不可分割的緣分。
“既然如此,先學這本。”李蘭天控製神識翻開《猿戲眾生》。
書中每一頁都畫有猿猴的神態動作,角落裡標注兩行小字。
【猿戲眾生】觀摩猿猴醉酒之態。猿猴出手迅猛,手臂靈活,拳打,刀法,劍法,都可為基礎之功。
李蘭天掏出鋸子形狀的巨刃,手中比劃,想象那日瞧見的三猴醉酒。
臨摹書中的動作,抬手頓腳勾拳下砍,提掌橫劈指尖刺。
不知不覺間,她體內的靈氣自行運轉,足足繞了三個小周天,精神奕奕,渾厚充實的靈力蓄在她的掌中,沿著巨刃流轉到刃尖。
她從未這麼渴望過力量,她也要把刀架在彆人的脖子上,用絕對強大的力量決定他人命運。
那北域刀宗的修士,刀很快,抬手之間隻見其影,不見其身,人還未反應過來,脖子就已經滲血淋淋。
她的刃也要快,劈砍要快,動作更要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