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草繩在玄衣少年身上纏了一層又一層,最後係上死結,往他嘴裡塞上一塊破布,衝著山洞大喊,“這還有一個雄性,身體比裡麵那個好,虎姐,你要不把這個也收了!”
應拭雪:???
下一刻,狂風呼嘯,虎嘯聲震耳欲聾,“哪呢?!送進來!”
結界光芒閃爍褪去,李蘭天無視某人幽怨的眼神,領著他步步走進這處山洞。
洞中兩旁鐘乳石倒懸,滴水聲陣陣。
方才她聽見的水聲正是這些。
儘頭處有一張兩米寬的石床,而錦衣少年正被五花大綁的栓在床頭……
他的身前躺著一隻半人半虎的崽子。
怎麼是崽子???
石床前,一個身高八尺,麵容剛毅的女人轉身看向他們,疑惑道,“貢品?”
李蘭天比她更疑惑,麵上不顯,順水推舟道,“是,貢品,專門給您送來的。”
虎妖雙手環胸,手臂肌肉粗壯有力,居高臨下打量著玄衣少年,最後搖頭,“這雄性危險,不行。”
“會傷到我兒。”
沈修言見到兩人如同見到親人般親切,臉上堆著笑,連忙大喊,“這雄性行!你讓他來!你的虎崽缺的是陽氣,這人平時喜好在大太陽底下舞刀弄槍,陽氣比我重,你讓他扮作你的丈夫肯定比我合適!”
“我會照顧小孩,也會烹調食物,那個紅衣服的給我打下手,虎妖姐姐你看如何?”
虎妖若有所思,一個抬手,冷風撕碎錦衣少年身上的束縛,回到,“可,如你所言。”
沈修言立刻恢複精神,抹掉額角的汗,湊到兩人身旁,“你們可來了,這虎妖妖力強大,產下的崽子天生就能化為人形,但靈力不受控,頭就一直維持著虎頭的模樣。”
“這虎妖姐的丈夫前些日子下山尋找解決之法,山洞裡隻剩她和孩子,山洞裡本就陰氣重,再加上她是雌虎,形成的氣場陰大於陽,虎崽子周圍陰陽不和,就逐漸退化成獸形,就是你看到的嬰兒身上長虎毛。”
李蘭天探究道,“所以抓你的目的是?”
“裝成他丈夫!”沈修言指著床邊的虎斑長袍,“等到她丈夫回來。”
“……”
“那你叫什麼?”
“她要讓我穿虎皮!虎是大貓,我家小黑回頭聞到我身上有虎味會炸毛,就不親近我了。”
“嗬嗬,還真是個奇遇。”李蘭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們加油,我先去種田了。”
早知道不會傷他性命,自己就不來了,如今披上虎皮,豈不是為虎作倀,誰知道會有什麼事。
沈修言見狀將虎袍披在應拭雪身上,也不解開他身上的草繩,“應兄,這重要的差事交給你了,我們仨人的性命可都係在你身上。”
“……”
“李蘭天,你彆走!”
沈修言攔住她的去路,壓低聲音道,“你的功法虎嘯山林不是一直在二層沒有進展嗎?不親眼見識虎嘯,你如何能模仿到虎嘯精髓?”
李蘭天腳步一頓,轉身把應拭雪往虎妖身旁推,又掏出儲物袋裡準備好的一桶肉,恭敬道,“虎姐姐,我們這就為您準備食物,您瞧好我們的手藝。”
應拭雪表情陰鬱,眼含怒氣,恨不得用眼刀把這倆人砍了。
虎妖修為有金丹期,僅憑周身的威壓就足夠將他們幾個全部定身控在原地。
他含恨闔上雙目,等待時機。
必須找個機會離開這裡,順便把萬靈山這兩人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