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謝大春被嚇了一跳,沒躺穩,身子一歪,便摔在了地上。
“你你們乾什麼?”謝大春緊張的叫問,似乎也覺得羞恥,忙把那隻大紅內衣塞進褲襠裡。
施展望氣術的陳功,瞥了眼對方,發現這人頭頂隻有一團淡薄的黑氣。
黑氣代表做過惡事,但不摻雜紅氣,說明沒有傷及過人命。
陳功把門和窗戶關好,冷冷看向謝大春,道:“我們是警察,你說乾什麼?”
警察?
想到自己驅使鸚鵡乾的醜事,謝大春那張臉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劉彬走過去,將人提溜了起來,用執法記錄儀將這裡的情況,一一記錄。
“拿出來!”劉彬喝道。
“拿拿什麼?”謝大春有點懵。
劉彬不客氣,推了謝大春一把,揪住大紅內衣的一角,將其從對方褲襠裡,給扯了出來。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劉彬喝問。
頭頂上的那隻雜毛鸚鵡,還在叫喚:“壞人!壞人!”
它想飛出去,但是撞了兩下窗戶,都沒出去,就被民警蔣萬國給逮住了。
而陳功則是在這個狹窄的屋子裡,搜尋了起來,在一隻破舊的立櫃中,發現了一隻隻花花綠綠,大大小小的內衣,都整齊的掛在櫃子中,櫃子裡麵還有股難聞的味道。
那是體液的味道!
當陳功扯掉床單的時候,更是吃驚得不行。
就見被子底下,全都是內衣。
這個內衣賊竟然將內衣鋪在床單下,如同褥子一般,睡在上麵。就是連枕頭裡麵,也塞了幾隻內衣,看得陳功三人一陣咋舌。
粗略估算了一下,這屋裡光女性內衣,就超過了兩百條!
“警察同誌,這些內衣不是我的,是鸚鵡叼回來的,我隻是順手給收了起來。”
“不是我偷的!”謝大春還想狡辯。
那蔣萬國手裡的雜毛鸚鵡,卻在那擺動腦袋,叫道:“好揪!好揪!”
“不是你偷的?”
“那這鸚鵡是不是你養的?”劉彬質問。
謝大春膽怯的眼神,來回閃躲,承認道:“鸚鵡是我養的,可內衣是它叼回來的,不是我讓的。”
“我隻是對這些內衣好奇而已。”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無論謝大春如何狡辯,也是沒用的,畢竟已經人贓並獲。
鸚鵡是他養的,不管主觀上他有無偷盜內衣的意向,這個責任也得由他來承擔。
何況,這麼多內衣,都快能開內衣店了。
你說這謝大春沒點特殊癖好,也是沒人信的。
“走吧!跟我們回警局。”陳功懶得和對方廢話,拿出手銬,往謝大春手腕上一搭,將人給銬了起來。
冰涼的手銬刺激了謝大春的神經。
彆看他在工地打工,一身腱子肉,可膽子卻是不大,見被銀手銬銬住,頓時慌了神。
叫道:“警察同誌,我要戴罪立功,我要戴罪立功!”
“你們彆帶我去局子,那地方不是人待的,我扛不住的。”
謝大春可是聽說,一旦進了局子,就會被關小黑屋,到時候監控一關,就隨這些警皮悍匪拿捏了。
自己雖不至於判刑,可若是傷筋動骨,也是不好受的,他又沒錢平事,自己被糟蹋,死在局子裡,就悲催了。
但,這是法盲對警察這個職業的誤解,這不是舊社會,而是新時代,各項規章製度,相約束下,就算是罪犯,十惡不赦之人,也隻會走流程,不存在警方暴力執法一說。
就算是有,也隻是個例。
這一點,無論是在警校,還是實習培訓期間,都是有講明的。
是紅線,不能碰!
這些,這個謝大春顯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