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的,由一個謝大春,聊著聊著,這幫工地上的工人,竟然扯到了洗浴中心上。
但從他們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們對謝大春的鄙夷。
謝大春羞愧的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籠子裡的雜毛鸚鵡,還在叫喚:“壞人!壞人!”
劉彬和蔣萬國押著謝大春,就要上警車,陳功跟在身後,施展望氣術,目光環顧四周,圓滿級彆的望氣術,讓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工地裡每個人頭頂上的氣運。
可以說是一覽無餘!
忽地,陳功站住了腳,叫道:“劉彬,等等!”
押著謝大春,準備上警車的劉彬,停下腳步,不解的望向陳功。
陳功沒說什麼,快步去到謝大春的身旁,湊到其耳邊,小聲道:“謝大春,你看一下,那個身穿白色背心,花格子大褲衩,留著光頭,鼻孔大如煙槍的漢子,是不是你口中說的那個黃凱。”
謝大春抬頭,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忙點頭道:“是,那人就是黃凱!”
轉瞬,他的神色就是一變,吃驚的看向陳功,舌頭都好似不好使了。
“你你是警察,不是我們工地的人。”
“你怎麼認識那個黃凱?”
陳功淡然一笑,隨口敷衍:“他們叫黃凱名字的時候,我聽見了。”
而後,陳功朝劉彬揚揚頭,讓他帶謝大春上警車。
可陳功沒說的是,他根本不認識,也沒聽見有人提黃凱的名字,而是,人群中,那個黃凱的頭頂上纏繞著濃濃的黑紅之氣,一眼望去,想看不見都不成。
在望氣術的虛化之下,身具罪孽惡業的人,會顯得尤為突出,猶如鶴立雞群,能夠被陳功快速的捕捉到。
警車離開了“智海”建築工地。
經理賈國慶眼見一幫工人,站在那看熱鬨,哼了一聲,頗有責怪的意思,看向管事黎祥,說道:“黎主管,這工地裡的工人,你可要管好了。”
“不要什麼牛馬都招進來,要是出了什麼事,不是你個小主管能承擔的。”
黎祥點頭哈腰,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是是是,賈經理,我知道了,您的話我都記在心上,今後咱們工地一定會加強管理,和普法宣傳,那些有過前科,不安分,有特殊癖好的工人,一律清除。”
賈國慶點點頭,隨即背著手,扯著嗓子,喝道:“大晚上的,都散了吧,回去休息,不要耽擱了明日的工程進度!”
工人們散去,朝工房走去。
人群中,那個白背心,花格子褲衩,大光頭的黃凱,瞥了眼警車離去的方向,扯了扯背心,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被冷汗給洇濕了。
回自己工房前,黃凱沉著臉,嘴裡低聲罵了句:“狗男女!”
就是這句狗男女,不知道在罵誰。
警局。
第三刑偵支隊。
除了黃小蕾的第二組在負責“人販子案”的後續,其他三個小組,再次投入到了“雨夜凶魔案”的梳理、暗訪、排查、分析的工作中去,每個組的側重點還有所不同。
但,仍舊沒有大的進展!
從23年開始,這幾年間,陸續在雨夜被割喉的人,有六人,可這六人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聯係,也不認識,可能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這六個人都比較年輕。
除此之外,可以說千頭萬緒,找不出一點有用的線索。
包括辦案經驗老道的刑警,都在說,是那個凶魔在隨機殺人。
若真是如此,那這案子的難度將會再提高一個等級。
支隊長張洪兵,坐在辦公室裡吸煙,不過四十五歲的他,鬢角早就冒出了白發,這和辦案熬夜,以及頻繁的開會,商討案情,勞心勞力有關。
“咚咚!”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張洪兵將手裡的半截香煙,丟進裝水的紙杯裡,熄滅。
今天有些陰天,淩晨時分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不知為何,張洪兵的心緒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