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我說你方向錯了,那就是錯了。”
廖傑有些氣惱的說道。
“憑什麼說我的方向錯了?”陳功可不是怕事的人,直視廖傑,鏗鏘有力的問道。
廖傑沉著臉,憋了半天,擠出一句:“憑我多年辦案的直覺!”
直覺?
嗬嗬,陳功笑了。
之前在見那個陸奇的時候,廖傑還跟自己說,要講究證據確鑿,現在又靠上直覺了。也不知道,他這口是心非的說辭,是不是這十幾年間練就的。
“你笑什麼?”廖傑見翻了臉,也就不客氣的朝陳功瞪眼,大有老子就是瞧不起你個剛入警的新人的架勢。
陳功表現得很平靜,沒有與廖傑再爭辯,而是拿出了手機。
支隊長辦公室。
二組的組長黃小蕾,正在向張洪兵彙報情況。
“事情,就是這樣的。”
“我覺得陳功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不失為一個偵查的方向,所以今天我們二組偵查的方向,有所調整。”
張洪兵坐在那,喝了口保溫杯裡的茶水,微微眯眼,思考著黃小蕾的話。
按照陳功對雨夜凶魔案的看法,前六名死者,死在回住處的必經路上,而第七名死者,是因為出門洗浴遇害的,不在豐台區,在隆陽區,現場附近還發現了凶器,以及拍攝到凶手的身影,另外死者的年紀也較大。
要是把這些都放在一塊,似乎第七名死者,的確是存在特異性。
但,不排除凶手就是雨夜凶魔的可能!
張洪兵被雨夜凶魔的案子,折騰得已經好長時間,吃不好睡不下,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這個案子沒有抓手。
現在,有了這麼一個抓手,讓二組試試也未嘗不可。
這時,黃小蕾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的黃小蕾,眉頭微皺,聽著陳功的彙報。
“小黃,怎麼了?”張洪兵問道。
黃小蕾如實道:“陳功和廖傑去調查死者劉詩緣的人際關係,他發現了一些線索,但是,廖傑和他產生了歧義,並不認同,所以有了點矛盾。”
矛盾?
這個,是狗屁,不重要。
張洪兵反倒是對陳功發現的線索,有所期待,忙道:“小黃,你把電話給我,我和陳功通話。”
電話交到了張洪兵的手上。
另一邊。
見陳功給黃小蕾打電話,廖傑惱火:“陳功,你查出來的東西,算個鳥毛,根本就站不住腳。”
“還向黃組長打我小報告,你個新人,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我告訴你,我可是老警員,在二組也破了不少案子,你想用黃小蕾壓我,那是做夢,彆說是黃小蕾,就算是張隊,我也不怵。”
“老子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你個新人,幾句話,就能挑撥離間的,我倒是要看看黃組長,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一個新人,得了幾個榮譽,就翹起了尾巴,自視甚高,不自量力,要我說,你還是回警校多讀幾年書吧。”
廖傑動了肝火,說的話,很難聽。
可他剛說完,陳功就把手機,送到了他麵前。
接著,手機裡就傳來支隊長張洪兵憤怒的聲音:“廖傑,你耍什麼威風,裝什麼前輩?!”
“讓你去調查,是破案的,不是讓你欺負新人的。”
“你難道不是從新人過來的麼?裝什麼老人,給我回支隊,馬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