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小蕾攢這個局,也有意調和廖傑與陳功之間的矛盾。
畢竟都是二組的,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因為矛盾、間隙,影響辦案就不好了。
廖傑也是個人精,看出黃小蕾的用意,趁著酒勁,借坡下驢,向陳功道歉。
想到自己之前,輕視陳功所說的那些話,廖傑自己心裡也覺得羞愧。
何況,支隊長張洪兵昨天,還把他叫進辦公室,狠狠的批評了一頓。
說他思想頑固,該多聽聽一些新人的意見和建議。
此時,一杯酒下肚,坐到陳功旁邊的廖傑,道過歉後,也敞開了話匣子,不但向陳功傳授了一些破案心得,還同董大軍、趙文龍,聊起了六年前的一樁聳人聽聞的案子。
稻草人剝皮案!
“這個案子,當時,轟動了整個京省,我和老董、文龍三人,都有參與,可惜案子在咱們第三支隊沒能偵破,移交給了第四刑偵支隊。”
“但,第四刑偵支隊也沒能破案,案子最終交到了總局,刑偵總隊那邊,偵辦了近一年,還是沒能破案,最終成了懸案。”
廖傑將包間的門關好,詳細的說了一些,當時那件“稻草人剝皮案”的經過。
2016年10月11日,正值金秋,收獲的季節。
早起,開四輪車去地裡收稻子的劉俊玉夫妻,在距離村子七八裡的地裡,忽然發現了一個稻草人。
那個稻草人很高大,戴著一頂破舊的草帽,身穿花花綠綠的衣服,立在一根粗大的杆子上,離老遠都能看得見。
太陽升起,陽光照在稻草人上,泛起烏黃色的光芒。
當時劉俊玉的妻子雲芝,還在跟他說:“俊玉,你看,不知道是誰立在那的稻草人,看上去跟真人似的。”
“尤其是那個腦袋,要是不仔細看,就跟地裡站著一個活人一樣。”
正好,劉俊玉家的稻田,就在稻草人旁邊,於是他把四輪車一停,就下了車。他是準備進地裡的,可他妻子卻是因為好奇,朝稻草人那邊走了過去。
當去到稻草人跟前,看到稻草人那張臉的時候,那個婦女雲芝被嚇得“媽呀”一聲就叫了起來,轉身便慌不擇路的朝劉俊玉跑去。
嘴裡還在不住的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不是稻草人,是活人,不,不是活人,是腦袋!!”
當時,抱住他老婆的劉俊玉發現他妻子,被嚇得渾身發抖不說,還尿了褲子。
於是,二人立馬掏出手機報警。
派出所趕到後,拉起了警戒線,封鎖了現場。
後麵,陽穀縣,刑警大隊的刑警,驅車趕到現場。
發現,那個稻草人插在一個土包上,外麵裹著一張人皮,還有稻草刺穿人皮,一簇簇冒出來。而一顆血糊糊的,雙眼暴凸的頭顱,就掛在杆子上。
頭顱上戴著那頂破草帽!!
偵查人員和當地縣裡的法醫對現場進行了勘查,在土包下麵,發現了一具無頭且被剝了皮的屍體。
“最詭異的,你們知道是什麼?”廖傑看向陳功和劉彬。
知道他們兩個是新人,不了解這個案子,便賣關子,故意問道。
見陳功搖頭,廖傑肅聲道:“最詭異的是,經過dna比對,雖然確定了死者的身份,但是剝皮無頭屍,和那顆頭顱卻對不上。”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死者至少有兩個!”
嘶!
聽到這話,陳功和劉彬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裡想的是,無頭剝皮屍的頭顱哪去了?
那顆頭顱的屍身又跑哪去了?
“但是,還沒完,後麵陸陸續續,在附近又發現了五隻稻草人。”
“並且,都是剝皮無頭屍,和頭顱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