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靈舟在碼頭停靠後。
鄭致遠便帶著慕明日走下船,一邊領路往城裡去,一邊開口為其介紹道:“慕師弟,這是‘雲澤城’,是為整個南越王朝最大的港口城鎮,你且看這停靠在碼頭的成百上千艘各種船隻密密麻麻的排成了一片便知道我說的不假,不過咱們玄冥宗並不在城裡。”
“走吧,在回去宗門前,先讓師兄我帶你去城裡好好吃一頓,好久沒有吃到熟悉的味道,這幾天在船上可是快把我給饞壞了。”
說罷,也不管身旁的慕明日是不是有話要說,直接就帶著人一路從碼頭,擠著城裡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進了一家裝飾典雅古樸的酒樓裡。
兩人剛抬腳跨過門檻。
酒樓掌櫃立馬就從櫃台裡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向著鄭致遠躬身迎接道:“鄭真傳,您回來了。”
“嗯。”
鄭致遠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指向旁邊的慕明日開口說道:“胡管事,這位慕明日是本真傳在外出遊曆時遇到的一位頗有修煉天賦的散修,並在幾天前成功為本真傳說服加入了咱們玄冥宗,雖然他還沒有正式加入成為咱們玄冥宗的弟子,但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本真傳的親師弟,你可要看清楚了,免得日後認錯了人給自己惹上麻煩。”
被稱作胡管事的酒樓掌櫃聞言一驚,他本以為慕明日穿著普通還戴著一方鬥笠,看起來更像是個侍從,不成想竟與鄭致遠有這般關係,馬上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朝慕明日笑道:“原來這位是慕真傳,是小的眼拙,還望見諒則個。”
“胡管事無妨。”慕明日不是個喜歡擺架子的,擺擺手讓胡管事不用這麼客氣。
胡管事不動聲色的呼出一口濁氣,明顯放鬆了許多,隨後回頭繼續和鄭致遠說話:“鄭真傳,這次回來還是老規矩?”
“那是自然,趕緊去準備吧,不過彆忘了給我慕師弟也備上一副碗筷。”顯然常來這裡的鄭致遠點頭道。
說完這句話後,鄭致遠就直接帶著慕明日輕車熟路的登上了這家酒樓的最高層,並在酒樓夥計的招呼下走進了一間金碧輝煌,一看就知道隻對非富即貴之人開放的雅間。
將兩人迎入雅間的夥計隨即點頭哈腰的下去準備酒菜去了。
留下正在給各自倒茶的鄭致遠和麵露好奇的慕明日。
“怎麼?慕師弟看起來好像很好奇的樣子。”
給慕明日倒上一杯的鄭致遠眉眼一挑,輕笑道:“好奇我為什麼會這麼熟悉這家酒樓?還是好奇這家酒樓的人為什麼會這麼熟悉我?”
慕明日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確實很好奇這樣一家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在整個雲澤城內都算得上是最好的酒樓,為什麼上至掌櫃,下至夥計都與鄭致遠那麼熟絡,而且鄭致遠稱那位掌櫃時叫的並不是掌櫃的,而是胡管事這三個字。
難道這家酒樓與玄冥宗有關?
正當他想著應該不會有宗門勢力會做這種世俗生意的時候。
鄭致遠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嬉笑著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南越洲很多宗門勢力,包括兩大王朝的皇室在內在世俗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生意,畢竟這種生意多少也能賺點靈石不是?隻不過咱們玄冥宗沒有其他宗門勢力那麼大的野心,甚至可以說要不是咱們的師傅···咳咳,要不是咱們師傅嘴饞,這家酒樓咱們玄冥宗還開不起來呢!”
看著鄭致遠說著說著就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被第三個人聽到的模樣,慕明日沒能忍住,正要笑出聲來的時候。
“是嘛?原來在咱們玄冥宗鄭真傳的眼裡,自家宗主就是這種人呐?”
一道婉轉悠揚,宛若鶯歌燕語的聲音略帶疑惑的從雅間門外緩緩傳入到兩人的耳中。
與此同時。
雅間緊閉的房門被一團微風吹開。
伴隨著一縷淡淡的清香,一名身著淺藍色衣裙,臉上略施粉黛卻不失沉魚落雁之貌,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如畫眉眼顯得清秀典雅外還有幾分嫵媚動人之感,及腰青絲隻用一根木簪所以挽起的年輕女子徑直走到了鄭致遠的旁邊,然後當著慕明日的麵伸出手,一把揪住鄭致遠的耳朵給人提溜了起來。
“痛痛痛···”鄭致遠立馬痛呼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