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站在門口,看著一個長得不錯,五官立體,很白,又瘦又高的男人,正對嬸娘大放厥詞,指手畫腳。
翹著二郎腿,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欠揍模樣。
“嬸娘,趕海嗎?”
時夏開口,溫承安吊兒郎當的目光移過來,嫌棄又打量:長得弱唧唧就會哭的聽話女孩樣!
時夏也嫌棄的看著溫承安。
是個真欠揍的二混子,不過目前看起來不像陳建東那麼裝。
勉強算一個優點。
張桂華應了一聲,轉身介紹道:“這是承安,他今早搭彆人的船回來的。”
“承安,這是住在隔壁的時夏。”
“我去…拿趕海的東西。”
張桂華低頭出去,時夏發現溫承安眼裡閃過一點後悔,可又太淡太快。
溫承安用欠揍的眼神看著時夏問:
“你就是陳建東那個撞牆的未婚妻?”
“你就是被陳狗攆出去的溫承安?”
時夏嘖嘖嘖的搖頭,看廢物的眼神不言而喻。
“混了十八年,一無所獲啊。”
溫承安略有驚訝時夏的反駁,不過他哼了一聲,挑眉道:“想挑撥小爺幫你打陳建東,我勸你省省力氣吧,你這挑事的水平也就是小爺三歲的水平。”
“你三歲就這麼欠揍?”
溫承安被時夏噎了一下,嘴裡含刺的道:“怪不得陳建東看不上你,人家可是在城裡找了個人美心善的新未婚妻。”
“你嫉妒?”
溫承安被時夏一句你嫉妒刺激的嗷兒喊了一嗓子。
“我嫉妒個毛!”
時夏不鹹不淡,掃了一眼溫承安道:“你嫉妒的品種還挺小眾。”
溫承安:“……”
溫承安舌頭頂著腮,狠狠嘬了兩下道:
“陳建東就是個虛偽下作,兩麵三刀的玩意兒!小爺都懶的理他,他對我來說就是個屁!”
時夏讚同點頭,不緊不慢的道:“結果你被“屁”吹走了。”
“那是小爺自願走的!”
“自願?”
時夏盯著溫承安,聲音突然拔高。
“自願走,你為難嬸娘乾什麼?”
溫承安臉色脹紅,碰的站起來。
“是她把我弄丟的,她欠我的!”
溫承安眼角猩紅,牙根緊咬住外溢的憤怒。
真以為那個家有多好嗎?
“欠你個鬼!”
“嬸娘從不知道你被抱錯,你衝著嬸娘使勁兒,這叫柿子撿軟的捏,你和陳狗有什麼兩樣?”
時夏的話讓溫承安怒吼一步上前,一副被惡心的神情。
“彆把我和那個畜生比,他不配!”
時夏冷哼一聲,指著門外。
“不配?那你敢道歉嗎?”
溫承安張嘴,又欺笑著咽下要脫口而出的話,一屁股坐下,挑釁的看著時夏。
“少用激將法,小爺不吃你這一套。”
時夏無視溫承安小孩子般的挑釁,上前一步,單手抓住溫承安肩膀。
不聽話?
那就是“毒打”挨少了!
“你乾什麼——”
溫承安被時夏拉扯起來。
“彆打架,彆打架!”
張桂華進來了。
“你倆都跟雞崽子似的,有啥可打的。”
時夏溫承安:第一次見這麼勸架的。
“都是一家人,不說那些。”
“承安,是我沒看好你,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