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跪倒在地，從七竅流出來的鮮血完全沒有止住的跡象，老化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想要從地上爬起，但四肢卻都不聽使喚，隻能吃力地蠕動。
這是遺物被破壞帶來的反噬。
就這樣在地麵上蠕動了許久之後，他終於扶著桌子爬起，按下按鈕。
半分鐘不到後，秘書走了進來，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嚇了一跳：“肯特經理，您怎麼了？”
“咳，咳咳，先，先彆管了，之前那一批自願參加藥物實驗的學生，還在嗎？”
“還在，正在實驗室裡麵！”
“呼，把儀式轉嫁儀給我，隨便找一個幸運兒，把我的代價移到他身上。”
“是！”
秘書一番忙活之後，肯特終於緩了過來，代價自然是實驗室裡的學生。
“呼……”肯特長舒一口氣，又恢複了往日的鎮定與優雅，隻是那滿頭的金發，此刻卻有三分之一永遠變白了。
“經理，剛剛那名幫您承擔代價的學生，叫做司——”
“這種小事不用告訴我，難道我還要記住他的名字嗎？”肯特瞪她一眼：“反正，他也填了自願申請書，追尋超凡本就需要代價，來之前，他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那，賠償方麵……”
“不是說了，他已經簽了申請書，我們一沒違法，二沒犯罪，給什麼賠償？”肯特皺起眉頭：
“對了，記得把他的屍體拉去黑市賣掉，若是他父母來要，就說藥物出了副作用，已經畸變火化了。”
“是。”聽到這話，秘書暗暗鬆口氣。
這些操作她當然是懂得，但要是她提議來做的話，將來出事，鍋就到她頭上了。
“好了，你出去吧。”肯特擺擺手，又用手帕捂著嘴，咳出兩口鮮血，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夏小漁，我的遺物竟然被他破壞了？”
“不，不可能，我調查過她的背景，她一個超凡見習，根本沒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
“所以，今夜肯定還有第三個人在場。看樣子，夏小漁的身後，還有我不知道的人物存在。能夠這麼快毀掉我的遺物，對方起碼是超凡級的強者，還有可能是災厄級……”
想到這裡，肯特麵露忌憚。
第十一聯邦共分為七環，每一環都居住著不同等級的超凡者。
在這最外環的第七環，大部分超凡者都是見習，少部分強者達到了超凡級，而晉升無望，從第六環被優化下來的災厄級就是最強者了。
“認了個老師嗎？惹到硬茬了。”肯特搖搖頭。
災厄級的強者在第六環雖然混不下去，但在第七環卻是叱吒風雲的狠角色。
對方要是超凡級還好說，萬一是災厄級……
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不敢對夏小漁出手。
“不過萬幸，就算毀掉遺物，他們也不可能從阿爾特斯克嘴裡，得知幕後的指使是我，還有不少時間。”
“敵明我暗，優勢在我。夏小漁，等我調查清楚，再解決你。”肯特敲敲桌子，對著對講機說道：“給我夏小漁最近的全部資料。”
…………
另一邊，
夏小漁攥緊拳頭，不停調整呼吸。
她難以抑製心中的憤怒。
本以為，自己就是唯一的受害者。
卻不曾想，那個肯特，竟然已經把這種事情做成生意了。
李誠看著她，卻饒有興致地端起下巴：“我想知道，之前肯特給了你什麼條件，讓你猶豫不決。”
“大人，她換了我母親的藥，讓她的病情越來越差，同時，還用一塊猩紅殘骸的購買權作為誘餌。”
“猩紅殘骸……超凡者的殘骸啊。”李誠點點頭。
所謂超凡者殘骸，自然就是他們死後留下的骸骨。
移植這種骸骨，有概率獲得對方生前的天賦，又或者增強自身的天賦能力。
想到這裡，李誠眯起眼睛，如果夏小漁能夠拿到那骸骨的話，自身的天賦就會增強，她的天賦增強了，自己複製的天賦也會跟著增強。
有意思。
而且，李誠看向係統欄，他的軍餉現在還剩12萬，軍糧還剩下9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