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的思緒沿著“獲取自保能力”這一思路四散開來。
如何以最快速度獲得不會被人隨隨便便殺死的自保能力?
一個詞彙在青登的腦海中浮現:
外掛!
若想以最快速度獲得強大的力量以自保,沒有比“依賴外掛”還要靠譜的方法了。
若是能以最快速度成功複製點非常牛逼的天賦回來,那自保能力將直線上升。
青登的思緒進一步發散,繼續往更深處思考。
他的“複製天賦係統”,隻有在與人比試的時候才會發動。
那什麼樣的地方才能夠讓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許多人進行比試呢?
某種在江戶時代的日本隨處可見的建築,其名字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青登的腦海中自動彈出。
劍館!
自源氏武士集團於1192年成功架空天皇,建立了第1個武家政權:鐮倉幕府至今,武士階級已經在日本國當了600多年的統治階級。
這600多年來,日本的社會階級像中國的社會階級那樣,分為士農工商4個階級。
中國的士是士大夫。
而日本的士則是武士。
雖說二者的士不太一樣,但地位卻是一樣的——都是淩駕在農工商之上的統治階級、特權階級。
中國這邊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日本這邊則是“萬般皆下品,唯有武士高”。
在德川家康於1603年建立了日本曆史上的第3個武家政權:江戶幕府後,為了彰顯武士身份之高貴,江戶幕府特地立法規定了許多隻有身為統治階級的武士階級才會有的特權。
武士們所擁有的其中一項重要特權,就是“佩刀權”。
“武”是武士階級最重要的屬性之一。
所以為了凸顯出武士們的高貴及他們“武”的屬性,江戶幕府規定:隻有武士才能佩刀,並且武士出門的時候,必須佩刀在身。
武士們一般都在腰間佩一長一短2柄刀。
長的那把名叫“打刀”,是與人打鬥時的主武器。
短的那把名叫“脅差”(音同協插),是與人劍鬥時的副武器。
武士們的佩刀權,讓刀成為了武士們的象征,同時也讓劍術蓬勃發展了起來。
江戶時代是日本劍術蓬勃發展的時代。
北辰一刀流、神道無念流、鏡心明智流……這些知名流派統統都是在江戶時代誕生。
劍術的蓬勃發展,自然而然也讓劍館開得遍地都是。
光是在江戶市內,劍館就不下數十座。
若要和他人光明正大地打架——沒有比加入某座人很多的劍館還要適合的途徑了。
去劍館學劍,將得到2大好處,一舉兩得:
1: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他的外掛的效用。
2:能順便學習劍術,增強他的自保能力。
青登今夜之所以差點陷入被人砍死的窘境,其中的一大原因,就是他現在的劍術水平……實在太差了些……
“原橘青登”是個對劍術沒啥興趣的人。
在他18年的光陰裡,他從沒去過任何一座劍館學過劍,僅從父親那兒學過“橘流”。
所謂的“橘流”,是青登父親生前所研發出來的幾招純為實戰服務的劍技。
劍技雖少,但的的確確都是在戰鬥中極實用的劍技。
然而“橘流”畢竟不是啥正規流派,對付那種不懂任何武術的普通人倒是綽綽有餘,對付那種有真本事在的練家子就得抓瞎。
所以目前隻懂“橘流”這一門野雞流派的青登……其實力基本算是“除了普通人之外,誰也打不過”……
雖說繼承了前世記憶的青登,現在身懷強大的徒手格鬥術,但再怎麼厲害的徒手格鬥術,麵對手持利刃的敵人,也極難討到好處。
對付持械的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也持械。
若是能擁有強悍的劍術,就不會再陷入今夜這種差點被人給砍死的窘境。
在想到去劍館學劍後,青登本來有緊接著想到了第2種說不定能發揮外掛效用的方法——去踢館!
踢一座接一座的劍館,和一座接一座劍館的人較量。
然而踢館這個想法剛在青登的腦海中冒出,就被他自個打消了。
他腦子犯抽了才去踢館。
踢館不論是在哪個時代,都是一件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同意他人上門請教的劍館,10座裡可能都沒有1座。因為接受挑戰者這種事情,對劍館來說弊遠大於利。
打贏了挑戰者,對劍館的聲望加成極有限。
而倘若打輸了,那麵子就丟大了,會對日後招新學徒產生極不利的影響。
這種自砸飯碗的事情,腦子清楚的劍館主都不會乾。
就算真的找到了幾座願意接受他人的挑戰的劍館,青登也不一定能與許多人交上手。
因為這個時代的踢館,是有很多規矩的。
其中一項規矩,就是當你輸了,便會視你挑戰失敗,立即將你趕出劍館。
就憑青登目前的劍術水平,去人家那踢館……大概隻會出現這樣的景象吧——連人家派出的第一位學徒都打不過,然後被人家趕出劍館,從頭至尾隻成功與一個人交上手。
因此,去踢館的話,既沒效率,又容易得罪人,吃力不討好。
思緒整理完畢,青登在腦海中擬好了一個清晰的目標:去劍館學劍!
目標已定的青登從地上跳起,以因連做了50多個俯臥撐而氣喘籲籲的聲音朝仍待在後廚的九兵衛喊道:
“九兵衛!你過來一下!”
“欸,來了。”
九兵衛啪嗒啪嗒地快步從廚房走出,走到青登的跟前。
“在減掉衣食住行等必要的花費後,我們還剩多少存款?我想去劍館學劍!我們目前僅剩的存款,能供我去哪座劍館學習?”青登言簡意賅地朝九兵衛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