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中午吃完飯,所有人正準備午休的時候,大門外忽然駛入一輛東風牌軍車。
很快,連部通訊員就衝到了一班宿舍,扯著嗓子大喊:“蘇陽,孫偉豪,馬上收拾行李,到連部領槍和裝備,你們要去師部了。”
幾分鐘後,蘇陽收拾好行李,去連部領著裝備,站在了宿舍門口,等著來接他們的乾部,因為他還在指導員辦公室。
“蘇陽,你這一去就是三個月,我一個人怎麼辦?”喜娃也跟著下樓來,羨慕的看向著蘇陽。
“你怕什麼,班裡的人都對你不錯正常訓練就是。”蘇陽笑著說道。
“就是,喜娃,咋的,難不成我們還會欺負你。”許班副不滿的說道。
“沒有,俺不是這個意思,蘇陽帶著我訓練,他去了,就我一個人加練,我怕沒壓力。”喜娃憨憨的說道。
鄭三炮沒有理兩人,看著蘇陽說道:“你們就去三個月,我們就不送你們了,總之去了集訓隊,就好好乾,讓他們看看夜老虎偵察連的厲害。”
“放心吧,班長,不拿個名次,我就不叫蘇陽。”蘇陽信心十足的說道。
當然他也不敢打包票,也沒說啥第一,畢竟他沒係統。
過了一會,王指導員跟一個中尉從辦公室出來。
“蘇陽,你不用擔心一排長,他當時隻是氣話,他自己也知道你是關心他,去了集訓隊,好好乾。”王指導員對其他人沒說啥,倒是拍了拍蘇陽肩膀,安慰了他一番。
“指導員,我知道。”蘇陽沒把陳國濤對他的生氣放在心上。
一個是陳國濤不是這種人,二一個他也不後悔,他已經從苗連口中知道,陳國濤堅持治療,還是可以留在部隊的,隻是特種部隊夢想破滅了。
至於苗連長,他還在醫院守著陳國濤。
四人終於坐上了車廂,在連隊乾部和士兵們的目送和揮手下離開。
軍車開出連隊的大門,又到了團部招待所接上了其他人營的兵,駛離了團部駐地。
那個生活了快半年的地方,一下消失在山腳下。
………
兩三個小時,載著大功團戰士的車在一陣微弱的刹車聲中撕開了集訓隊的麵紗。
和蘇陽想象中的不一樣的,集訓隊並沒有在師部,反而是比大功團所在地更偏遠的深山裡。
車子在哨兵的檢查後,開到了一棟棟三層的營房前,這營房是在半山腰上。
抬頭往下看,就能夠看清楚真整個營區。
山坡下麵的平地上都有一片整齊劃一的草皮,被水泥小路割成一塊一塊,像一張張綠色的毛毯,覆蓋在土地上。
草皮前有一個籃球場,籃球場邊是一條寬闊的水泥路,往南過去是大操場、射擊場、戰術訓練場,每一個地方都完全按照嚴格的規劃設置,這是一個很有規模的集訓基地。
大操場上還豎著好幾個高達三米寬三米的水泥牌,上書寫著“平時多流汗,戰場少流血。”
幾個巨大的紅色黑體字,異常顯眼,搭配著字體前麵的訓練場,讓蘇陽大開眼界。
因為夜老虎偵察連的訓練場可沒有那麼好,也沒有那大。
下了車,蘇陽才看清楚營房前麵豎立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大字。
“b集團軍綜合訓練基地!”
這讓蘇陽很疑惑,他們的集訓,不是師裡組織的嘛,怎麼會出現在軍裡的訓練基地。
他側身看了眼孫偉豪問道:“老孫,不是說咱們是師裡集訓嘛,怎麼會出現在這?”
孫偉豪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猜測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軍裡新成立的訓練基地吧,師裡讓來這裡搞。”
蘇陽見他也不清楚,便不再問,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認真應對就是。
不過他還是知道——未來的三個月,是殘酷的三個月,得玩命的三個月,更是充滿挑戰性的三個月。
他從老炮這些老兵口中知道,在這裡的基本上是各部隊的偵察兵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