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都到了公安局,你一瘸一拐的下車,一隻手提溜著兩袋菜,另一隻手裡緊攥著那個黑色塑料袋,茫然的站在公安局門口。
這時你腦子清醒不少,你突然發現你把這件事想簡單了:這個錄音給還是不給?給誰?李響沒有後台,他鬥不過。安欣?就算他給了安長林,到最後也不一定能真正的轉交給上級,說不定刮一陣風就沒事了,到時候白白浪費了這個證據,不能冒這個險。
不知不覺你已經站在公安局快十分鐘,門口的小警察開窗問:“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這一聲把你拉回現實,你收好錄音,決定在你沒有絕對把握之前,誰都不給,如果以後李響有什麼麻煩,這個也算是一個能威脅到趙立冬的東西。
你深呼吸一口氣,重整心情說:“你好,我找李響李警官,請問他在嗎?”
小警察回答:“李警官他們昨天接到一個案子,出去走訪了,現在不在。”
你“哦”了一聲就又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家。
到家門口你特彆小心,四處觀察,回到家後你將今天穿的外套徹底收起來,起碼近期你不能穿這件,說不定今天那些人記住了你的衣服。
你將菜拿進廚房,用削皮刀削著土豆皮,雖然手在動,但是眼神放空,眉心緊鎖。
從一回來你就心不在焉,你擔心改變不了李響的結局,就像阻止不了黃翠翠被殺一樣,雖然事情發展與原本劇情有些不一樣,比如現在錄音筆在你手裡,但你目前還暫時不知道要怎麼做。
你有些煩躁的加大手上的動作,一不小心將自己的手削掉了一塊皮。
你疼的甩下刀,趕緊拿水衝了衝,嘟囔著:“原來走神真的會傷到手,真是狗血照進現實。”
你關掉水看了看,傷口有些深,血還在往外冒,你甩了甩手,去臥室拿了創口貼貼上。
又來到廚房拍了拍自己的臉:“算了算了,先做飯,先把李響喂飽再說。”
你重振旗鼓,在廚房裡一陣倒騰。看著熱騰騰的飯菜,你又拿出今天買的多個飯盒,樂嗬嗬的分著。既然要追李響,那不得要籠絡一下他身邊的人。
你將最大的盒子裡塞滿了肉,論偏心你可是不含糊。
一切裝好後你先是給李響發了一個消息:
“李警官,你在局裡嗎?”
等了好久,沒有回複。
你抱著手機坐在沙發上,有些無聊,思緒又被拉回到了之前想的東西。
你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拿出錄音筆,點開手機,將裡麵的內容錄進你的手機裡,然後往電腦上一傳,在各個地方備份了不少。
你呼了一口氣,手指有些焦躁的在桌上敲打著,抿著嘴皺著眉,有了些打算:既然我可以拿到錄音筆,就代表我也能拿到其他有關張立冬的證據,如果真的要死一個人,能不能就說可以讓彆人替李響去死?
說實話你想到這裡你也被你的邪惡念頭給驚到了,讓彆人替李響死…對彆人來說很不公平。
你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為你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腦子去攢這個局,你的道德觀更不允許你這樣做。
正當你又有些煩躁的抓頭時突然靈光一線,另你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全身戰栗:這個世界誰能比我更適合替李響去死呢…
你躺在沙發靠背上想著:如果我能拿到更多證據,如果我可以將矛頭從李響和譚思言身上轉移到我身上,說不定六年後趙立冬想讓高啟強殺的就是我了。
你無奈又欣慰的笑了笑,雖然還不能確定這條路能行,但至少你不會再陷入有心無力的焦慮裡。事在人為嘛,你樂觀的想著。最起碼這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
隨後你提著飯往外走,更加堅定了你要追李響,和李響在一起的念頭,畢竟自己可能隻活六年,那還不得多快活快活。
你問自己怕不怕死,你覺得還好,可能還沒有真正麵對死亡,你現在倒也沒什麼太大感覺,或許是因為在這個世界沒有親人,你無需掛念太多,更何況能讓李響活著,是你在來這裡之前的願望,這也算不虛此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