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槿寧故作疑惑道“南華寺?”
“對!”
謝槿寧想了想“我朝重佛教,南華寺更是達官顯貴日常敬香之地,外圍還有重兵把守,若能住在裡麵,的確沒有人敢造次。”
跟上來的謝郢川聽到南華寺,下意識瞧了謝知禮一眼“南華寺不是太傅……?”
他故意沒把話說完,但謝知禮卻是知道謝郢川的意思。
謝槿寧故作茫然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哦”,謝知禮尷尬一笑,開始打馬虎眼“沒什麼,南華寺的確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他說著拿出了一塊腰墜“你拿著這塊玉佩去南華寺找那裡的主持,他會給你安排好住處。”
謝槿寧正想推辭,謝知禮立即說道“莫要推辭,方才的宴席是兄長請的,這個就當做是我給姑娘的謝禮了。”
謝槿寧想了想,接過腰墜,朝他說道“那謝過公子的好意了。留步吧,我先告辭了。”
“好。”
“好。”
謝郢川眸光幽深地看著謝槿寧“後會有期。”
待謝槿寧走遠後,謝知禮才對謝郢川說“你打算如何?”
謝郢川望著謝槿寧的背影,口中不自覺囔囔道“像,太像了……”和他的母親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收回了目光,驀然了一瞬,又恢複了他平日裡沉靜的模樣“你先回府吧,今日之事千萬不要同任何人說。”
謝知禮皺了皺眉“連父親也不行麼?”
“你不是最知道父親是什麼性子的人麼。”
謝知禮被這麼一說,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苦笑。
是啊,他們那經營了一輩子仕途的父親,是最重名聲的。
見謝郢川沒往相國府的方向走,謝知禮跟上去問道“你去哪?”
“渝州。”
“你不是剛回來麼?這麼著急?”
“遲則生變,若不儘快弄清楚真相,我夜裡睡覺都不安穩。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出去辦事了。”
謝知禮見勸不得了,便停下了腳步,對著謝郢川的背影喊道“那你自己小心啊。”
……
三人分開後,謝槿寧便往回去了。
然而此刻,謝槿寧先前入住的那客棧門前,有三個人一直坐在茶攤,兩個人在周圍徘徊走動著,都全神貫注地盯著客棧周圍。
“頭兒,咱們都守了一兩個時辰了,怎得還不見人?”
“再等等,你難道想這會回去挨罵嗎!”
那人被訓斥了一頓,低著頭推到了一邊。另一人則是用嘴裡那兩排黃牙磕著瓜子,惡狠狠地低聲罵道“賤蹄子,看我待會不好好收拾你!”
當然,他們今天就算守一整晚,也是看不到謝槿寧的。
因為謝槿寧離開鬆鶴樓後,便直接去到與西街相反方向的東市,尋了另一家客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