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嶼辰的爹娘收到銘文章的信後,心中的擔憂愈發強烈,於是決定親自前往蔥山派,找李嶼辰好好談談。
當他們來到蔥山派時,李嶼辰正和仲夢在一處幽靜的亭子裡喝茶。看到爹娘突然到來,李嶼辰有些驚訝,但還是連忙起身迎接,仲夢也禮貌地向兩位長輩行禮。
李父看著仲夢,臉色微微一沉,開門見山地說道:“嶼辰,我們這次來,是想和你說件事。我們不同意你和仲夢在一起。”
李嶼辰聽了這話,心中一緊,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爹,娘,你們為什麼突然這麼說?我和夢兒情投意合,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李母歎了口氣,說道:“嶼辰,我們知道你喜歡仲夢,可你也得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仲夢的身世太過普通,我們李家在仙族中也是有頭有臉的,這樣的婚事,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仲夢聽著李嶼辰爹娘的話,心中一陣刺痛,但她還是強忍著淚水,說道:“伯父,伯母,我知道我的身世配不上嶼辰,但我對他的感情是真心的。我會努力修煉,讓自己變得更好,不會成為他的拖累。”
李父卻搖了搖頭,態度堅決地說:“不行,這門婚事我們不同意。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李嶼辰看著爹娘如此堅決的態度,心中十分痛苦。他握緊了拳頭,說道:“爹,娘,我不能離開夢兒。我愛她,無論你們同不同意,我都不會放棄她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李嶼辰的爹娘沒想到兒子會如此堅決地反抗他們,而仲夢則在一旁默默流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氣氛緊張到極點時,無為子聽聞消息匆匆趕來。他看了看神情痛苦的仲夢和李嶼辰,又瞧了瞧滿臉不滿的李嶼辰爹娘,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兩位,我乃仲夢師父,這事兒還望二位能再斟酌斟酌。仲夢這孩子品性純良,勤奮刻苦,實乃不可多得的好徒兒。”
李嶼辰的爹冷哼一聲,不屑地說:“哼,她品性好又如何?出身低微,毫無背景,怎能配得上我兒?我兒將來前途無量,她能幫襯什麼?”
無為子耐心解釋:“婚姻之事,重在情投意合。況且仲夢雖出身平凡,但她努力上進,假以時日,必能有所成就。”
李嶼辰的娘尖酸地接過話茬:“成就?說得好聽!她再怎麼努力,能比得上那些仙族世家的千金?她不過是個沒家世的丫頭,還妄想高攀我們李家。我看她就是想借著嶼辰,往上爬罷了。”
仲夢聽著這些刺耳的話,臉色蒼白如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李嶼辰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大聲說道:“爹娘,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夢兒!她不是那種人,我不許你們這樣汙蔑她!”
李嶼辰的爹瞪了兒子一眼,喝道:“住口!我們是為你好,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心智!她一無是處,根本配不上你!這門婚事,我們絕對不會同意!”
無為子還想再勸,卻見李嶼辰的爹娘態度堅決,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現場陷入了僵持,仲夢心中滿是委屈和絕望,而李嶼辰在親情和愛情之間痛苦掙紮,不知該如何是好。
麵對爹娘對仲夢的百般詆毀,李嶼辰心中的怒火和對仲夢的心疼交織在一起,讓他再也無法忍受。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爹娘,一字一頓地說道:“爹娘,你們如此固執,根本不理解我和夢兒之間的感情。既然你們執意反對,那我決定與你們斷絕關係,我隻要能和夢兒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了。”
李嶼辰的娘聽到兒子這番決絕的話,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你……你這個逆子!”她用手指著李嶼辰,聲音顫抖地說道,心中的憤怒和傷心達到了極點。
突然,她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整個人搖搖欲墜。李嶼辰的爹見狀,臉色大變,連忙扶住妻子,焦急地喊道:“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仲夢看到這一幕,心中也充滿了震驚和慌亂,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雖然李嶼辰的爹娘對她很不客氣,但她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她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幫忙,卻被李嶼辰拉住了。
“夢兒,彆去。”李嶼辰的聲音有些沙啞,眼中滿是痛苦,“這是他們逼我的,我不想放棄你。”
無為子也在一旁皺著眉頭,看著這混亂的場麵,心中滿是無奈。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難以化解這一家人的矛盾,隻能暗自歎息。
李嶼辰的娘緩了緩,虛弱地看著兒子,眼中滿是失望和怨恨:“好……好你個李嶼辰,為了這個女人,你竟然連爹娘都不要了。你會後悔的……”
李嶼辰咬了咬牙,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堅定卻沒有絲毫動搖,他緊緊握著仲夢的手,仿佛在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和她在一起。
白天的衝突過後,夜幕悄然降臨。李嶼辰的爹娘在房間裡相對而坐,麵色凝重。他們看著彼此臉上的疲憊和眼中的不甘,心中滿是無奈。為了兒子能有一個“好前程”,他們決定鋌而走險,帶走李嶼辰。
兩人來到無為子的房間,一見到無為子便雙雙跪下。李嶼辰的爹滿是懇切地說道:“無為子前輩,我們知道今日多有冒犯,但我們實在是為了嶼辰的將來著想。還望前輩能幫我們帶走他,讓他遠離那個仲夢,我們實在不想看著兒子誤入歧途啊。”
無為子心中本就對李嶼辰和仲夢的感情有所擔憂,他一方麵覺得李嶼辰爹娘的話不無道理,仲夢的出身或許真的會給李嶼辰帶來一些麻煩;另一方麵,他也希望自己的徒兒能有一個安穩的未來。在這種私心的驅使下,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夜深了,李嶼辰剛準備休息,房門突然被推開,無為子走了進來。李嶼辰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無為子便二話不說,抬手一道法術打在他身上,瞬間定住了他。
李嶼辰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他掙紮著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師父,您……您這是做什麼?”李嶼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無為子看著被定住的李嶼辰,心中也有些不忍,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嶼辰,我這是為你好。你爹娘也是為你著想,你先跟他們回去,好好冷靜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說完,無為子便帶著被定住的李嶼辰出了房間,與在外麵等候的李嶼辰爹娘會合。他們一行人悄悄離開了蔥山派,而此時的仲夢還一無所知,正沉浸在白天的痛苦和迷茫中,全然不知李嶼辰已經被人帶走。
第二天清晨,仲夢像往常一樣滿心期待地去找李嶼辰,卻發現他的房間空無一人。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在蔥山派裡四處尋找,問遍了所有的師兄弟姐妹,可誰也不知道李嶼辰的下落。
就在仲夢焦急萬分的時候,無為子緩緩走了過來。他看著仲夢憔悴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但還是硬著頭皮拿出一封信,遞給仲夢,說道:“夢兒,這是李嶼辰臨走前留下的信,你看看吧。”
仲夢接過信,雙手微微顫抖。她展開信紙,上麵的字跡確實像是李嶼辰的,但內容卻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信中寫道,為了家族,也為了爹娘,他決定放棄與仲夢的感情。
仲夢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無為子,聲音顫抖地說道:“師父,這不是真的,對不對?嶼辰不會這麼對我的,他說過會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無為子彆過臉,不敢直視仲夢的眼睛,他歎了口氣,說道:“夢兒,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李嶼辰有他的苦衷,你就接受現實吧。”
仲夢搖了搖頭,將信揉成一團扔在地上,哭著跑開了。從那以後,仲夢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日日以淚洗麵。她不相信李嶼辰會如此絕情,心中不斷回憶著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每一個畫麵都讓她更加痛苦。
而此時的李嶼辰,被爹娘帶回了家,他被困在房間裡,心中滿是對仲夢的牽掛和對師父的失望。他不知道仲夢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回到她的身邊,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仲夢能相信他,等他回去。
被關在房間裡的李嶼辰心急如焚,滿腦子都是仲夢的模樣,他實在無法忍受與仲夢分離,更無法接受爹娘如此強硬的安排。
他猛地推開房門,衝到爹娘麵前,眼神中滿是決絕,大聲吼道:“你們快放我回去!我要去找仲夢!否則,我跟你們沒完!”
李嶼辰的爹娘看著兒子這般模樣,心中雖有不忍,但想到所謂的家族顏麵和兒子的“未來”,還是狠下心來不為所動。李父嚴肅地說道:“你彆再癡心妄想了,那仲夢配不上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李嶼辰見爹娘毫無鬆口之意,憤怒地轉身跑回房間,拿起一把劍,開始瘋狂地劈砍房間裡的東西,口中大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然而,這房間似乎被施了法術,他的劍砍在任何地方都毫無作用,連一道劃痕都留不下。
絕望和憤怒在李嶼辰心中交織,他看著手中的劍,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念頭。他舉起劍,對準自己的胸膛,聲音顫抖地喊道:“你們若不放我走,我就死在你們麵前!”
李嶼辰的爹娘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驚恐地看著兒子。可他們還沒來得及阻止,李嶼辰便一咬牙,將劍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鮮血瞬間湧出,浸濕了他的衣衫,他的身體晃了晃,緩緩地倒了下去……
李嶼辰的爹娘發出一聲驚呼,連忙衝過去抱住兒子,眼中滿是懊悔和恐懼。“嶼辰,你這是何苦啊!”李母哭喊道,淚水不停地流下來。此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固執和強硬,可能會讓他們失去最心愛的兒子,可一切似乎已經太晚了,李嶼辰躺在他們懷中,氣息越來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