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嶼辰被爹娘囚禁在房間裡,那根仙繩緊緊捆著他,讓他無法掙脫。但他心中對仲夢的思念與想要相見的渴望如熊熊烈火般燃燒,支撐著他不斷嘗試。
他拚儘全力,用身上僅有的力氣去拉扯那仙繩,手指都磨出了血,可他絲毫不在意。終於,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仙繩“啪”的一聲斷開。李嶼辰顧不上手上的傷痛,立刻起身往門外衝去。
守在門外的侍衛們看到這一幕,紛紛圍了上來,想要攔住他。李嶼辰眼神堅定,揮舞著拳頭與侍衛們搏鬥。這時,李嶼辰的爹娘也聞訊趕來,他們看著兒子如此執著,心中又急又氣。
“嶼辰,你彆再執迷不悟了!”李父大聲喝道,可李嶼辰充耳不聞,依舊奮力反抗。在與侍衛和爹娘的混戰中,李嶼辰漸漸體力不支。但他仍咬著牙,不屈不撓,每一次揮拳都帶著對自由和愛情的渴望。
然而,寡不敵眾,李嶼辰身上被侍衛們的拳腳擊中,爹娘也在阻攔中不小心傷到了他。最終,他被重重地打倒在地,鮮血從嘴角流出,可他還是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李嶼辰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李父和李母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兒子,心中滿是懊悔與心疼。他們沒想到兒子會為了那個仲夢如此拚命,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李嶼辰重傷昏迷,生死未卜,而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對還是錯。
仲夢在無為子的安排下,經過一個月的悉心調養,身上的傷勢逐漸好轉。那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如今也恢複了些許血色,體力也慢慢得以恢複。
當她覺得自己身體已經能夠承受修行的強度時,便毅然決然地重新投入到修煉之中。天還未亮,仲夢就已經來到了蔥山派的後山。山間彌漫著薄薄的霧氣,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感受著周圍自然的氣息,隨後便開始了每日的早課。
她先是緩緩地運轉體內的靈力,讓靈力在經脈中順暢地流動,滋養著每一處受損的地方。接著,她拿起了新打造的軟劍,開始練習劍法。雖然一個月沒有碰劍,但她的動作依舊嫻熟,劍招剛柔並濟,每一次揮劍都帶著淩厲的氣勢。
在修煉的過程中,仲夢的腦海中不時會浮現出仙醫曾提到的那個重傷男子的身影,還有無為子當時打斷話語的奇怪反應。這些疑惑如同陰影一般,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讓她在修煉時也無法完全專注。
但她知道,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有能力去探尋真相。於是,她強迫自己將這些雜念拋諸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煉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靈力逐漸變得更加醇厚,劍法也愈發精湛。
而無為子在暗中觀察著仲夢的修煉,心中既為她的努力和進步感到欣慰,又擔心她有朝一日真的強大起來,會離開自己去追尋那個未知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與仲夢之間的關係,未來會走向何方。
無為子站在房間的角落,目光落在那把長夢劍上,眼神中滿是糾結。這把劍是仲夢曾經極為珍視的武器,如今靜靜躺在那裡,似乎也在訴說著仲夢的故事。他深知,若是仲夢有了這把劍,實力會更上一層樓,離開自己的可能性也會增加。思忖再三,他還是緩緩伸出手,將長夢劍小心地收起,藏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藏好劍後,無為子走到牆邊,那一幅幅仲夢的畫像映入眼簾。他的手指輕輕撫過畫布,仿佛能觸碰到仲夢的溫度。有仲夢凝神修煉的專注模樣,有仲夢在花叢中嫣然一笑的動人瞬間,還有仲夢在月下舞劍的颯爽英姿。這些畫整齊排列,在房間裡形成了一道獨特而美麗的風景,每一幅都凝聚著他對仲夢深深的情感。
“夢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將你留在身邊。”無為子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偏執與無奈。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或許有些自私,可他實在無法忍受仲夢離開自己的可能。在這滿是仲夢畫像的房間裡,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幻想著有一天仲夢能真正屬於自己,卻沒意識到,自己的這些舉動,可能會將仲夢推得更遠。
這日,仲夢一臉嚴肅地找到了無為子,眼神中透著堅定。無為子看到仲夢主動來找自己,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欣喜,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仲夢打斷。
“師父,我想再和您比一次武。”仲夢直截了當地說道,語氣沒有絲毫的猶豫。
無為子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深知仲夢這一個月來修行刻苦,實力必定有所提升,自己若是再與她比試,勝負難料。而且,他不想讓仲夢贏,更不想讓她有機會離開。
但看著仲夢堅定的眼神,無為子又不好直接拒絕,隻好勉強答應下來。“好,既然你有此決心,那就再比一次吧。”
然而,到了第二天,無為子為了避免與仲夢比武,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假裝生病,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吩咐侍童去叫仲夢來侍疾。
侍童領命而去,很快便將仲夢帶到了無為子的房間。仲夢看到躺在床上的無為子,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師父,您這是怎麼了?”
無為子有氣無力地咳嗽了幾聲,虛弱地說道:“夢兒,為師突然身體不適,恐怕今日無法與你比武了。”
仲夢看著無為子的樣子,心中雖然有些懷疑,但也不好說什麼,隻好說道:“師父,您好好休息,等您身體痊愈了,我們再比。”
無為子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神情,說道:“夢兒,還是你貼心。”
仲夢在床邊照顧了無為子一會兒,便起身離開。在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她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無為子,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總覺得師父這次生病有些蹊蹺,但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隻好先將比武的事情暫時放下,等待師父康複。
自那之後,無為子便常常以身體未愈為由,把仲夢叫到自己的房間。每次仲夢到來,他便笑著招呼她坐下,說是自己一人實在無聊,要仲夢陪他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