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虞這時已然清醒,餘光裡看到狐冥夜被困在一個定製座椅上。
手腳禁錮。
昏迷不醒。
情況不妙。
她認出那個披著棕熊皮草的女人。
就是白日裡求助她除鼠妖的女人。
果然,能在妖市做生意的女人都是狠角色。
“媳婦兒,你彆生氣了,我馬上把這隻兔子丟出去。”
“起開!沒用的東西。”女人拍掉棕熊的血肉模糊的熊爪:“養大一點兒,我要做對保暖的奶罩。”
棕熊一聽,媳婦兒沒生氣,咧嘴傻笑,連忙倒了杯美容養顏的茶,遞上。
“媳婦兒,喝茶。”
“去問問鼠妖,刀磨鋒利了沒有?”
白虞杏眸一淩,想掙脫,發現手腳被鐵鏈鎖住。
不等她喚出白玉劍,披著皮草的女人已經走了進來。
“不愧是修士,醒的也比那些低階的妖要早些。”
“你乾的這些勾當,就不怕被抓嗎?”白虞杏眸極力壓製住眼底的憤怒。
牆壁上掛著各種動物的皮毛,地麵的血跡因為年歲太久已然發黑,空氣腥臭。
在這間屋子裡,怕是有不少不法勾當。
女人低笑,紅色指甲輕輕挑起少女的下巴:“那隻笨熊倒是了解我的心意,雖然我很想要那隻九尾狐的皮毛,但是你這張臉我也是愛的很。”
白虞壓下眼睫,危險的看著她:“你還殺過人?”
“人?”女人突然大笑,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她譏諷的聲音:“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是隻半妖吧。”
少女不語,隻一味的攥緊拳頭。
“是不是人當久了,忘本了?昂?哈哈哈哈哈哈……”
“彆著急,我就是剝下你的皮,不會要你的命,畢竟半妖的命,不值錢的。”
女人的紅色指甲輕輕劃過少女的臉龐,留下一道清淺紅痕。
“見過畜生變人的,沒見過人變畜生的。”狐冥夜不知何時醒的,那雙赤紅的眼閃動著一絲妖力:“本王也是開眼了。”
“你——”女人臉色難看,怒指狐冥夜:“你竟然醒了!”
“媳婦兒媳婦兒,鼠妖說刀磨好了。”棕熊兩隻手奉上鋒利的短刀。
刀鋒泛著寒光。
女人握在手裡,紅唇勾笑著看著狐冥夜。
“那就從你開始剝皮!”
狐冥夜的眼眸赤紅的光愈發亮堂,隨著‘轟’的一聲!
禁錮他的座椅直接被強大的妖力炸的粉碎。
飛塵落地,眾人睜眼。
一個赤眸邪魅的男人出現。
穿著棕熊皮草的女人被掀翻在地,那柄短刀懸在她脖子前,發出嗡鳴——
那隻沒了皮毛的棕熊,嚇得連忙磕頭求饒。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我媳婦兒她隻是比較愛美而已,求大人饒了我媳婦兒一命吧。”
“求大人饒命啊!”
狐冥夜身著赤紋錦袍,赤眸裡妖力流轉,狐狸的眼總是格外魅惑。
讓人看了,魂不守舍。
就連角落那隻抱著奶瓶的小白菜都目不斜視的盯著。
“怎麼會有你這種戀愛腦的棕熊?”
“這個惡毒的女人把你的皮扒下來當衣服穿,你還要為她求饒?”
狐冥夜差點要扒開棕熊的大腦,看看裡麵的成分。
棕熊把頭磕破,地麵留下一灘血跡。
依舊堅持:“我媳婦兒隻是愛美而已。”
“作為她的丈夫,連一件衣服都給不起,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給她的,我隻恨我隻有一張皮。”
狐冥夜嘴角一扯:“你這種腦子,治好了也會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