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又朗星注意到研磨的按鍵聲音停了很久,一轉頭。
“……”
“研磨,表情好恐怖——”
“有嗎?”
貓又朗星拚命點頭。
孤爪研磨調整了一下表情,晃晃手裡的遊戲機:“打遊戲嗎?”
貓又朗星支楞了起來,塞了一個他特意多帶的遊戲機到日向翔陽手裡:“打!”
被研磨帶飛什麼的最好了!
相聚總是短暫,離彆總是突然。
貓又朗星一整個午飯都蹭在黑尾和研磨的身邊,飯難得的不用催就乖乖吃完了。吃完就扁著嘴盯著人看,離彆的時間愈近,眼裡的淚光愈明顯。
黑尾和研磨想起來上次離彆時,貓又朗星那個哭成噴泉的架勢,對視,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黑尾,愁:哭成那樣灌一瓶水都補不回來吧?
研磨,愁:會被所有人盯著看的,絕對不行!
但是他們其實也沒什麼辦法,朗星雖然經常察覺不到自己的小情緒,就像之前剛到宮城小小的孤單,但是一到情緒激烈的時候,就會變得格外敏銳,上次在新乾線前,哭得像個小水龍頭。
貓又朗星很爭氣地憋到了音駒的大巴車前,直到山本猛虎和田中龍之介握著手灑淚告彆。
早早放鬆警惕的黑尾和研磨聽到了身邊的一聲抽噎,眼前一黑。
轉頭一看,果不其然,貓又朗星已經變成了蛋花眼的形狀,打嗝一下接一下,時不時還要吸一下鼻子,他從朦朧的淚眼間看見日向翔陽好像準備找研磨告彆,選擇先糟蹋黑尾的外套。
貓又朗星把頭往黑尾肩膀上一頂,就開始澆灌地麵。
黑尾頗為熟練地揉腦袋:哭得沒上次狠,等他們走了應該就能停,大概是因為在青葉城西有了好朋友了吧。
貓又朗星哭了一會,放黑尾去和隊長們交流感情,黑尾表麵平靜地握手告彆,背地裡呲牙咧嘴地發現及川徹的力氣也相當大。
被貓又朗星逮到糟蹋外套的研磨用眼神發去鄙視:小黑,好遜,又菜又愛玩。
神色慈祥的老貓站在即將關閉的大巴車門前,和自己撫養的這個乖巧又省心的孫子做著最後的告彆。
貓又朗星抽抽噎噎地應著爺爺的叮囑,順手拽過及川徹的袖子就開始擦眼淚。
突然被拽到貓又教練跟前的及川徹毫無防備,他焦急地開始搜索自己的腦袋:快說點什麼來展示你主將的沉穩啊及川徹!
他思索半晌,在貓又朗星和貓又教練的談話進入尾聲時,腦袋一抽,嘴巴一禿嚕,說到:
“貓又教練,你就放心把星星交給我們吧!”
貓又教練沉穩地衝他一點頭,又叮囑了貓又朗星幾句,轉身上了大巴車。
大巴車發動,音駒離開了,青葉城西幾個人終於憋不住笑了。
岩泉一去便利店買了兩包紙巾,他把紙巾塞給貓又朗星,解救了及川徹的袖子。
鬆川一靜接過花卷貴大的午飯牛奶,和自己的一起分彆塞進了及川徹的兩隻手裡,上下打量了一下,頗為滿意地點頭肯定:“人丨販子呢,及川。”
花卷貴大嘖嘖兩聲:“甚至兩箱牛奶都沒買,虧你還記得加個們,青葉城西全員都成貓販子了啊。”
及川徹在嘴瓢的那一刻,靈魂就出竅了。
菅原孝支沉默了,他轉頭試圖向澤村大地尋求認可:“他們真的不覺得剛才的場景,更像女婿見嶽父嗎……”
大地撓頭:“有嗎?但是貓又教練輩分不對吧?”
菅原孝支遲疑:可能是自己最近跟著媽媽電視劇看多了吧。
青葉城西今天約了宮城東北大學的大學生排球隊打練習賽。
一場練習賽打完,青葉城西球員們的出色,讓對方的教練輕易同意了入畑教練娛樂賽的請求。
及川徹作為二傳加入了大學生隊伍,矢巾秀上場作為青葉城西方二傳。
入畑教練並不是隨意提出這場娛樂賽:及川徹可以輕易調動陌生的球員,他的加入隻會讓大學生球隊更強。
他想要看的,是貓又朗星精密的托球,在麵對強隊時,可以做到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