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負責保護和狩獵,天生具有戰鬥力,從高到低依次是:天階、地階、玄階、黃階。
每階又分九品,九品最弱,一品最強。
雄獅是玄階五品,司夜是黃階七品,僅能自保而已,不怪雄獅看不起他。
雄獅沒有說話,笑過之後就走了,可走到洞口時,他猶豫了一下,回頭問沈夏:“他是你的獸夫?”
沈夏還沒說話,司夜擋在她麵前,隔絕他們之間的對視。
他望著雄獅,語氣和眼神都無比堅定,“沒錯,我是夏夏的獸夫。”
雄獅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沒有簽契約,算哪門子獸夫。還有,你配不上她。”
雄獅這次是真的走了,頭也不回。
他的話卻像一根刺,深深紮進司夜的心裡,司夜麵色一白,火速看向沈夏。
沈夏正皺著眉毛,低頭思索著什麼。
“夏夏……”
司夜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聲。
沈夏沒有馬上回應,她在想雄獅剛才的行為。
他來尾洞好像是有彆的事,沒有發情,也不是解決生理需求。
是什麼呢?沈夏有些好奇。
她想的太過入神,司夜叫了她三遍,她才慢慢回神,側過頭去看。
司夜的臉已經垮下去了,整個人病懨懨的,毛茸茸的黑色耳朵耷拉著,融入黑發裡,蔚藍的眼睛靜的像一潭死水,空洞而寂寥。
像是靈魂死了,隻剩軀殼。
沈夏怔了怔,旋即失笑,“司夜,我的野果呢?”
聽到這話。
司夜“啊?”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己是去摘野果給夏夏吃的,夏夏還沒吃飽。
他忙不迭拿出彆在腰側,用樹葉包裹好的野果。
一層一層打開,放到沈夏麵前。
紅色的小果子,清新撲鼻,一口咬下去,汁水充沛,解渴又飽腹,比想象中好吃。
沈夏一連吃了二十幾個,直到牙齒有些酸,她才停下來。
瞧一眼旁邊的司夜。
司夜托著下巴,腮幫子鼓鼓地,坐在洞口,一言不發。
洞口的守衛看到他一直在,也不好放其他雄性進來,倒也成全了沈夏現在的輕鬆自在。
一瞬間,沈夏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抿了抿嘴角,語氣放柔一些,聲音更加婉轉好聽:“司夜,你以後天天都來看我好不好?”
原主的記憶裡。
司夜很喜歡她,對她的要求有求必應。
何況她們現在還許諾做妻夫,司夜一定不會拒絕。
果不其然。
沈夏話音一落,司夜就偏過頭來,漆黑的耳朵一動,高高豎起,眼裡流光溢彩。
司夜跑到沈夏麵前,興奮的問:“夏夏,你說真的?”
沈夏點頭,“當然。”
“好!我每天都來!”
司夜脫掉獸皮鞋,爬上石床,跪坐在沈夏身邊,傻乎乎的說:“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沈夏微微詫異,“怎會?”
司夜撓了撓耳朵,皺著眉,表情沉重,“那頭獅子說我配不上你。”
沈夏“噗嗤”一笑,“他說配不上就配不上?他又不是族長,我們為何要聽他的話。”
“可是……”
司夜垂眸,眼裡哀色未減,“夏夏,我的確配不上你。我隻有黃階三品,獵區都去不了。我要是和大哥一樣,是玄階五品,你就不用來尾洞了,我一個人就能養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