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獅的洞穴位於另一座山的山腰處,天然形成的溶洞,隱秘性極好,飛流而下的瀑布掩住洞口,不細看很難發現。
雄獅站在一塊巨石上,縱身一躍,帶著沈夏穿過飛雪落霜般的瀑布,進到洞內。
洞內十分寬敞,共有三間洞室,靠裡麵的一間溫度較低,還有洞泉環繞,用來存放處理好的食物。
另外兩間各有一張石床,專門用來休息。
雄獅把沈夏放在較大的那間洞室。
石床什麼都沒鋪,光禿禿的,又冷又硬。
瘦弱的小白貓一接觸到,立馬抽搐了下,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小白貓還在昏迷,沒有睜眼,眉心時蹙時顰,眼珠在眼皮下來回轉動,白須顫呀顫,似乎很不安。
雄獅見到這一幕,眉頭緊鎖,神色閃過些許慌張。
他想了想,身形一動,淡棕色的長毛頃刻間褪去,高大而修長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裡逐漸變得清晰。
不多時,一個金發少年出現在沈夏身前。
五官硬朗,深邃立體,哪怕在漆黑的深夜,麵部輪廓都顯得格外清晰。
少年往前一步,抱起沈夏,摟在懷裡,轉身出了休息室。
他單手抱著沈夏,來來回回出入休息室,為沈夏鋪床。
柔軟的乾草,乾淨的獸皮,一層層鋪在石床上,直至消耗完洞內所有的獸皮和乾草他才停手。
他小心翼翼地把沈夏放在獸皮墊上,神情緊張的觀察小雌性睡下後的舉動。
還好,她睡得很踏實,沒有像剛才那樣蹙眉不安。
少年鬆了一口氣,嘴角揚起笑。
未幾。
他變回獸身,跳上石床,身體環繞沈夏一圈,頭貼著她的頭,一同睡去。
……
……
次日,沈夏睜開眼,洞內空無一人。
沈夏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用前爪撐起身子,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其實沒什麼好打量的,除了一張石床,什麼都沒有。
好在休息室沒有遮擋物,能借著寬敞的洞室口,看到外麵的場景。
洞穴南北通透,左右各有一個通風口,陽光從通風口透進來,顯得洞內十分明亮。
洞中間擺著一張石桌,石桌上放著很多野果和幾塊巴掌大的嫩肉。
四張高低不一的石凳圍繞石桌,頗具生活氣息。
如果能忽略掉角落裡的一堆森森白骨,沈夏或許能開心的笑出來。
沈夏壓抑住內心的恐懼,跳下石床,奔向石桌。
她很餓,也顧不得這些東西是不是給她的,先吃了再說。
沈夏原本想變回人身,畢竟她還不習慣做一隻貓。
但尾洞的雌性是沒有獸皮衣穿的,隻用一張獸皮毯裹著,若變回人形,她就得光著。
那還是做隻毛茸茸的貓吧。
至少不會太羞恥。
沈夏經曆過末日,深知食物的重要性,雖然不抗拒生肉,但她在現代社會活了二十年,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她絕對不碰。
沈夏蹲坐在石桌上,先挑了野果來吃。
獸人的胃口比普通人要大。
吃完成堆的野果,沈夏還有點餓,目光轉向一旁的嫩肉,鮮紅鮮紅的顏色,上麵還掛著血絲,濃鬱的血腥氣和雄獅身上的很像。
她一低頭,胃裡立刻翻騰起來,引起生理不適。
明明昨天還沒這樣,怎麼今天聞到血腥氣就想吐?
難道是因為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