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強的手機響了,他對著其中一個人點了點頭,就出去接電話了。
看到他出去,季雲初不知道為什麼更加擔憂。
“警官,我媽媽剛剛不是故意那樣的說的,她就那個脾氣,你們彆介意,我帶她先上樓好嗎?”
季雲初語氣溫柔,難以讓人拒絕。
但她問的是副隊長黑誌軍,局裡出了名兒的鐵麵無私。
黑誌軍拒絕:“不行。”
季雲初:“……”
半分鐘後賀強進來。
一邊走一邊問:“昨晚上在蘭陽村季如安住的地方發現了一個酸菜缸,沈女士知道缸裡放得是什麼嗎?”
沈薇薇:“酸菜缸裡當然放得是酸菜,還能是什麼?如安喜歡吃酸菜……不是我說警官,這麼多人你為什麼一進來就問我,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打算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沈薇薇語氣漸沉,眼神冰冷。
看賀強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壞警察。
賀強沒被激怒,“到底是莫須有的罪名還是真的發生過,你到局裡就知道了。”
沈薇薇愣了愣,一時沒了聲音,季雲初就在她旁邊,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慌亂。
季雲初連忙問:“警官你在說什麼?一開始不是來找我大哥的嗎?為什麼又……你們都把我們一家搞糊塗了,我希望警官能說清楚這件事好嗎?”
“我也想知道。”
所有人看向一直沒說過話的季如安。
他手裡捧著裝在證據袋裡的一雙紅色高跟鞋,那是母親梅容最喜歡的一雙鞋。
“母親曾經告訴我當初父親跟母親告白那天送了這雙三百塊錢的鞋,在宿舍樓下親手給她穿上,她說那一刻她非常幸福。”
“所以,我想知道我健健康康的母親、愛健身的母親、愛我父親的母親,到、底、怎麼死的!”
季如安與季雄對視上。
季雄張了張口,臉上出現了一絲羞愧後悔。
沈薇薇:!
季雄這是什麼表情?!
他難道打算後半輩子進監獄嗎?
當初梅容那個老賤人能死他可是有份的!
“警官,我把我犯的罪都說了,能減輕罪責嗎?”
“季雄你害死我媽,你沒有一點懺悔心思,還想著減刑?”季如安紅著眼眸,仿佛一頭獸。
“你踏馬還是人嗎?”
季如安猛地起身一拳砸在季雄的鼻梁骨上。
“如安!”
“季如安!”
程祠臉色冷峻,一把抓住季如安防止他繼續。
季雄擦了擦嘴角的血,鼻梁折了他也沒在意,隻是一臉痛苦難受。
他坐在地上。
“當初是於濤給我的建議,他說我一個贅婿,真的甘於在季姓前頭冠上梅姓嗎?當時我沒說話,但我心底知道我是不願意的。”
“我一開始真的和你母親很恩愛,但是每天出入豪門圈,他們看我的眼神讓我非常不舒服,再加上有於濤的慫恿……後來他給我一個藍色的藥片,我讓容兒喝下去,我沒想到那個藥見效那麼快。”
“如安放假回來那天正是我給容兒藥那天,也正是我犯下大錯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