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夫人,您醒醒啊……”
“這該如何是好?”
“大夫呢,怎麼還沒來?”
“……”
白歲禾頭痛欲裂,耳邊還有人不停的在呼喊,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七八個女人的說話聲,堪稱是一種折磨。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人給自己把了脈,又灌了藥,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當她再次醒來,立刻察覺到不對,身下不是自己高價從泰國購來的乳膠床墊,有些旋。
睜開眼,微弱的燭光,輕紗曼舞,流蘇搖曳,古色古香的床帳嚇得她連忙眨眨眼。
閉上睜開,閉上睜開……
狠狠的掐自己一把,差點驚呼出聲,在最緊要關頭,伸出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公寓,她可記得睡覺之前關緊了門窗,不可能有人這麼大的能力,能把她無聲無息的換個地方,現在就剩下一種可能,她穿越了。
悄悄的撐起身子,還沒有出聲,突然間,一個腦袋抬起來,“三少夫人,你醒了。”
白歲禾嚇得劇烈喘息,咬一下舌頭說道,“嚇我一大跳,現在什麼時候了?”
“奴婢有罪,請三少夫人責罰。”冬梅說這話時,已經跪在地上,心中格外懊惱,小姐剛剛醒來,她這突然間出聲,確實有些嚇人。
“無事,起來吧,”白歲禾柔聲再一次問道,“什麼時辰?”
“回三少夫人,已是子時。”冬梅看向外麵的月光,恭敬的回答道。
深夜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啊,換算一下,白歲禾重新倒回床上。
她揉著頭,一波波記憶隨之而來,隻是這些記憶,讓她感覺到窒息。
她現在有些羨慕那些一穿來就是小農女的,雖然路子貧苦一些,但是還有希望。
不像她,雖然穿到了富貴人家,但即將全家被抄家流放,肚子裡還揣了個崽。
“三少夫人,可是頭痛?”內室的動靜,很快就引來在外麵守夜的婢女,另外一個大丫頭春香也掀開簾子進來。
“大夫在外麵候著,要不讓大夫進來看看?”
白歲禾擺擺手,冬梅跟春香是原生的陪嫁丫頭,也是她在府內的心腹,那得好好的理一理,不能在她們二人麵前露出破綻。
“之前大夫是怎麼說的?”
冬梅跟春香連忙跪下來道喜,“三少夫人,大夫說了,您是過於疲憊,這才昏倒的。
不過您放心,您腹中的小主子沒有事情。”
白歲禾摸著肚子,這肚子裡確實有一個小生命,肚中的胎兒好像跟她心有靈犀,此刻還跳動了一下,“先讓我緩一緩,給我倒杯水來。”
冬梅伏身,很快出去又進來,端了一杯溫水,“三少夫人,水來了。”
白歲禾抿了兩口,這才衝她們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吧,讓我再靜一靜。”
冬梅跟春香擔憂的互視一眼,還是恭敬的退下。
房中隻剩下她一人,終於有空隙捋一捋原主的記憶了。
她居然穿到了一本古言流放文裡,成了反派早死的炮灰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