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阮芙的臉頰,眼神溫柔,“我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他視線下移,清楚看到阮芙脖子上的紅痕,伸手觸碰,“是我哥做的?還疼嗎?”
阮芙下意識伸手,指尖與他相碰。
她都差點忘記自己差點被安柏掐死,早知道就該問族巫要點藥草把這裡也處理了。
“不疼的,安柏哥沒有下死手。”
“我不信,我哥這個人我最清楚不過了。”
安銳說著,突然看到了她手臂敷著的草藥,一把抓住了她原本想要收回的手。
“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阮芙垂眸,長而密的眼睫在眼下印出一片陰影,她勾唇佯裝堅強,“不礙事的,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又騙我。”
安銳頓了頓,“是不是你們族裡有人欺負你?”
阮芙抬眸,那雙瞳孔中滿是被撞破的心虛,但嘴上仍舊說著,“沒有,我是聖雌,怎麼可能有人欺負我,而且我馬上都是你哥哥的雌性,更不會更不會”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安銳緩緩低頭將唇印在她的手臂上。
安銳的體溫一直都是冰涼的,可偏偏唇卻是熱的。
阮芙一怔,抽回手。
“你”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沒有生育力的雌性處境都是很艱難的。但以後你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
阮芙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安銳觸及到她那亮晶晶的目光,心往下陷了一寸,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阮芙的發頂。
“嗯真的。”
阮芙咬唇,緊張而又試探的看著他,猶豫了許久才說,“你幫我也是因為我馬上會成為安柏哥的雌性,可可如果到時候安柏哥”
“我幫你不是因為他。”
安銳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今天的選擇不是出於本心,一定是兄長說了什麼。但既然兄長不願,我也不會忤逆他。反正你是一定會嫁到我們蛇族,那是我還是兄長都不重要。”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安銳看著她那副委屈怯懦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你要是真明白就告訴我是誰欺負你的,是誰把你胳膊弄傷的。”
阮芙看著安銳,沉默半晌說出了古娜的名字。
但很快又接著說,“她沒有惡意,隻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
“你不用解釋。”
安銳一臉認真看著阮芙,他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我小的時候由於天賦不高也受過很多欺負,幸好有兄長一直保護著我。”
“所以你的處境我都能理解,以後我也會那樣保護著你。”
“謝謝你,安銳。”
“這有什麼好謝的。”安銳頓了頓,舔唇:“你要是真的想謝不如露出你的兔耳給我看看,今早我還沒看清。”
“嗯?”
阮芙一把打掉他的手,氣鼓鼓的看著他,“不要!”
“你就給我看看嘛,我是真覺得你現出原形的樣子很可愛,就讓我再看看嘛。”
受不住他一直拜托,阮芙無奈,“好,那你先閉眼睛。”
“好好好。”
等安銳閉上眼睛,阮芙才將自己的耳朵露了出來。
望著他乖巧聽話的樣子,阮芙猶豫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耳朵上麵,這才緩緩說道,“你可以睜眼了。”
隨著阮芙聲音響起的那刻,安銳已經能夠感覺到手邊毛茸茸的存在。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阮芙緋紅的臉頰以及那雙還在輕微顫抖的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