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吃不了生腥?
按理說,沿海地區的女子,應該極少會出現對海貨厭食。
“元寶,來,這些都給你吃了。”
雲霄對著門口放哨的狗兒喊道。
屋外門口。
元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動作戛然而止。
它對著門外路口與木屋牆角交接處,叫了兩聲。
雲霄皺著眉頭,難道是胡婆花又過來了?
安頓好楚汐沫在屋內待著。
雲霄拿上魚叉往外走去。
然而,屋外卻沒有看到他人。
元寶立在原地,依舊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上次差點被胡婆花套網捉走,元寶變得更加警惕。
隻要,嗅到不是雲霄和楚汐沫的氣味,元寶就會立刻站立。
雲霄猜測屋外確實有人,便道:
“既然都選擇跟著我了,這般藏頭露尾,又有何意?莫要再躲躲藏藏,要不現身吧!”
片刻後。
一個年輕後生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村長的兒子胡義紅。
雲霄眉頭微皺,道:“是誰讓你跟著我的?”
胡義紅一臉不自在道:“家中開會,我爹非要拉著我。閒的無聊,四處走走。”
胡義紅跟雲鳩的年紀相仿。
雲霄心裡戒備,道:“是雲鳩讓你跟蹤我的吧?昨天,他鬼鬼祟祟跟著我下海,結果,小命都差點丟了。我勸你不要學他。”
“雲鳩?我怎麼可能聽他的話。”
“行,那你不要在我屋外停留。不然,我真要把你當作毛賊了。”
雲霄揮舞著手裡的魚叉。
胡義紅頓了頓,道:“等下……那,我說實話吧!我想跟你一塊去打魚!”
“跟我?你堂堂村長的獨生子,那麼多巴結你爹的老漁民,他們經驗比我豐富,你還想跟我學打漁?”雲霄笑著說。
此時的胡義紅,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怪。
畢竟,從前極少打交道。
突然要跟人家去打魚,怎麼也解釋不過去。
胡義紅泄氣道:“剛才,你去我家中歸還火燎,我見你指甲縫藏有殼類殘渣。你是不是在某處尋到海貨了?”
雲霄伸出右手五指,看了一眼。
真被胡義紅說中了,指甲縫還真藏有殼類殘渣。
就算如此,雲霄也沒必要承認,平淡道:“那又與你何乾?”
“今日村民開會,我爹雖身為村長,但當下也難以調遣村民,所以,我想多去海裡打撈魚貨,悄悄學習漁民本領,看你平日裡少與人來往,所以,我想背地裡跟你學些打漁技巧。”
胡義紅說的懇切。
記憶中,胡永貴老年得子,很少會同意胡義紅跟隨出海。
就靠著,在島上管理鹽田換取糧食。
“學本領是要交學費的!”雲霄理直氣壯說道。
雖然,他前世不是潛水教練。
但是因為有二級潛水資格證,也經常在私底下教初學者,賺些外快。
“學費?”
胡義紅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名。
不過,他大致猜出雲霄的意思。
“要不,你授我些打魚本領。回頭打到漁貨,我回家給你拿些糧食做為交換?”
胡義紅想起雲霄在議會屋內,提到的分家糧食從未取過之事。
隻要拿糧食當作借口,胡義紅有把握說服雲霄。
此時,雲霄最缺的就是糧食。
今日,他娘子對海腥味感到惡心。
要是能在島上換取糧食,給楚汐沫做些麵食,或者蒸些米飯就更好了。
“會閉氣嗎?”
“會!”
“進屋吧!”
雲霄點頭招呼胡義紅進來。
胡義紅看見雲霄默許了,興致勃勃地跑了過來。
剛進屋。
就被雲霄放在門口,那滿滿一地的海貨震驚了!
“霄哥,時下正值十二月,魚兒皆已潛至海底深處。莫說捕魚艱難異常,便連岸邊的貝殼螺類,亦屬難尋之物。這些海貨,你是在哪裡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