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宜寧笑而不語,繼續翻看著自己手裡的兵書,“考題泄露是大事,他查了那麼久都找不到一點線索,便隻能從我這裡下手;
不過我卻沒想到,他會借昭玉公主的手來試探我,如今他沒找到想要的話本,怕是要懷疑上我了。”
“啊?這可如何是好?”春眠有些擔心道。
賀宜寧麵色淡定,悠悠開口:“不急,我還怕他不懷疑呢。”
如賀宜寧所料,謝知硯的確懷疑上了她,甚至還親自上門拜訪。
隻可惜賀宜寧並未打算見他。
春眠對謝知硯道:“我家姑娘腳傷未愈,又感染了風寒,這幾日實在出不了門,府上又無其他長輩,不好與謝先生相見,還請謝先生改日再來探望。”
說完,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隨行的褚旭見狀笑個不停,完全沒注意到自家大人越來越黑的臉。
甚至還不知死活道:“大人,你說這賀小姐,前些日子對您百般殷勤,如今倒好,您主動上門了卻避而不見,莫不是因為您太過冷淡,她對您死心了?”
直到謝知硯朝他遞來一個寒刀般的眼神,他才默默地閉上了嘴。
謝知硯在將軍府吃了閉門羹,回府的一路上臉色都不太好,這剛一到府內,又撞見了花天酒地的謝知恒。
謝知恒一手摟著個青樓女子,一手拎著酒壺,醉醺醺道:“喲,二弟下朝回來了,怎麼臉色這般不好?難不成是被陛下訓斥了?還是說被哪個小娘子傷了心?”
謝知硯蹙著眉,手臂微抬,“褚旭,給大老爺醒醒酒。”
褚旭一臉詫異,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往常大人可從來不會搭理大老爺,這次竟然還讓自己給他醒酒?
“愣著作甚?需要我去幫你端水來嗎?!”謝知硯語氣嚴厲道。
褚旭回過神來,立刻舉起院中簷下的小水缸走到謝知恒麵前。
還未等謝知恒反應,嘩啦一聲,半缸的水澆在謝知恒身上,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身邊的女子也被嚇得不輕,哭喊著向外跑去。
謝知恒大吼著將酒壺摔在地上,指著謝知硯大罵:“我是你大哥!你竟敢如此對我!我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訓你!”
話落,他抄起一旁的木棍朝謝知硯襲來,隻是那木棍還沒碰到他,就被褚旭一掌打斷了。
謝知恒也被淩厲的掌風打倒在地。
他害怕地往後退了退,哆嗦道:“謝知硯,你發什麼瘋!你要是再敢動我,我定要讓奕辰參你個不敬兄長之罪!”
謝知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哼道:“你若是不怕外人知道,探花郎有個白日宣淫的父親,隻管去告!”
說完,便拂袖而去。
褚旭一臉崇拜地跟了上去,“大人,您方才可太威風了,早該如此了,我看往後府中誰還敢輕看您!”
謝知硯也不知,自己今日為何會如此失態。
但如今謝奕辰也在朝為官,同為謝家人,再不濟也不能讓外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