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呼哧呼哧啃完手裡的饅頭,來到二狗子跟前,“你就吃吧,吃飽了傷才能好得更快些。”
少年黝黑的臉閃過黯然,“我的傷好不了了。”
“胡說!”賈二眼睛一瞪,“誰說你的傷好不了了?”
二狗子半個月前,在跟一夥土匪對上的時候肚子上挨了一刀,因為缺醫少藥,所以一直沒能治療,隻能用破布隨便包紮了下。
他能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一點點逝。
一路上,哥哥們為了照顧他,將所有能找到的吃食全都緊著他,自己卻餓肚子,二狗子心中有愧。
二狗子很清楚,這樣他隻能成為拖累,還不如早點死了得好!
“等到了我們經過縣城,我們就去給你弄藥過來,到時候你就沒事了。”
賈二摸了摸二狗子的腦袋安撫著,隨即讓他快點吃。
二狗子啃了一口饅頭,眼睛一亮。
“怎樣?好吃吧?”
“嗚……好吃……”
“慢點,沒人跟你搶。”
……
翌日。
隊伍再次出發。
一大早阮虞拿出了牛奶和小米粥,粥裡還撒上了白糖,母子四人好好的吃了一頓。
暖乎乎的小米粥,濃稠香甜,兩個小崽子吃得滿臉都是,最後連碗都舔了個乾淨。
另外每人還有一個菜包子,豆腐白菜餡兒的。
這些都是阮虞之前做好存放在空間裡,沒有太大味道的食物,反正熟食區還有不少吃食,完全夠他們四個消耗的。
現在在路上,生火做飯不方便,特彆是食物的香味,是最容易招來禍患的,對此阮虞尤其注意。
所以阮虞決定,近期能不開火就不開火,每天吃的東西裝作跟原來一樣,力求不被周圍的人發現端倪。
等吃飽喝足,水囊中灌滿了水,母子四人就跟著大部隊出發了。
這一走,就是一天。
連續七日,他們基本都在趕路。
阮虞這些天隨著吃食跟了上去,身體底子也在一點點恢複,至少不會再動不動就暈倒了。
隻是這身體從小打到虧空的太過厲害,絕不是短短幾天靠吃好一點就能補回來的。
這些天阮虞還將大商這邊的情況掌握的差不多,隨著南下,他們遇到的流民也越來越多,隊伍也逐漸龐大起來。
葉氏母子四人始終跟著清河村的隊伍,賈大一行也在一旁,看似隨意,實際上卻將他們圍在中間,與其他流民隔開。
乍看下,還以為他們是一起的,所以這幾日風平浪靜,也暫時無人來找葉氏母子四人的麻煩。
“阮姑娘,累不累?喝點水吧?”
“不用。”
“阮大娘累不累?不如把孩子放到我們推車上?這樣還省勁。”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