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行人拉著滿滿幾大車的物資,迅速離開了安路縣。
他們走得夠快夠果斷,一路出城還算順利,隻是盯上他們的人還是派人跟了過來。
所以在跟二狗子彙合之前,阮虞毫不手軟地解決掉跟著他們的尾巴。
彙合後,他們稍作整理,將所有車都套上馬,接著便是一路狂奔,最終在安路縣的五十裡外,找到了今夜休息的地方。
那是個乾涸的河邊。
四周開闊,若有危險他們也能立刻發現。
葉氏起鍋燒飯,用剛買的粟米熬了滿滿一鍋的粥,還燉了肉。
每個人還分到了兩個包子,一葷一素。
總之,今晚所有人都吃得非常滿足。
“這樣的日子,跟做夢一樣。”
賈二躺在被褥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身上暖烘烘的,再感受不到絲毫寒氣,他覺得這樣的日子簡直賽過神仙。
“是啊,幾日前,我們還在挨餓受凍,現在卻能蓋著暖和的被子,吃著熱乎乎的米粥和包子。”
賈二感慨,“這一切都多虧了阮姑娘。”
眾人紛紛點頭,心中對阮虞的感激更深。
奔波了兩個晚上加一個白天,葉氏帶著兩個小崽子,早就在鋪著被子的馬車上睡著了。
另一邊阮虞借著火光給二狗子看傷。
賈大一臉緊張地盯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須臾,阮虞收了手,“傷口太深,已經潰爛流膿了,需要重新處理然後縫合,你若信我……”
“我信阮姐姐!”
不等阮虞說完,二狗子就忙開口。
對上阮虞的目光,他有些羞澀,“我的命是阮姐姐救的,阮姐姐儘管動手,我不怕。”
少年隻有十四五歲,黝黑粗糙的麵龐上難掩青澀,笑容有些憨。
這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卻已征戰沙場,為這滿目瘡痍的大商奉上自己的一生。
阮虞心中一軟,摸了摸他的腦袋,“彆怕,我這有麻藥,打上一針就不疼了。”
“打……針?”
兩人有些疑惑地聽著這個新名詞,接著他們驚訝地看著阮虞拿出一個針管,細細的針尖在火光下透著寒光。
阮虞沒給兩人反應的時間,直接在二狗子傷口附近紮了過去。
沒一會,二狗子就感覺腹部麻麻的,碰一下都沒了感覺了!
“這是什麼神藥?”二狗子震驚,“為何我感覺不到疼了?”
賈大也不可思議。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麻沸散?
這不是隻有門閥貴族才能用的到的寶貝嗎?
“姑娘,這藥……太貴重了,我們無以回報……”
“給你們用就用,少廢話。”
阮虞頭也不抬,又拿手術刀和縫合傷口的針線,飛快地給二狗子的傷口清創縫合。
接著,賈大親眼目睹這神奇一幕。
阮虞縫合的手勢熟練而極具美感,猶如腐爛之屍生出的蝶翼。
很快,傷口縫合完畢。
阮虞又給傷口消毒,貼上紗布,這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