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咲……你知道她是因為什麼才會出現這種症狀嗎?”
銀發青年咬著牙衝著誌波一心低吼道:“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家夥,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還要裝傻到什麼時候!!!”
“……”,誌波一心其實早在看到黑崎真咲身上的虛洞時候,心中就開始懷疑後者是在上次的戰鬥中被牛頭虛咬傷。
此時他見銀發青年似乎已經瀕臨崩潰到極點,便也沒再吱聲,默默地聽著後者將心中的絕望以憤怒的形式發泄出來:
“不惜打破滅卻師的鐵律、也要保護身為死神的你……才會受傷……”
銀發青年雖然牢牢地抱著黑崎真咲,但心底卻覺得自己正在一點一點失去她,口中也在喃喃自語道:“為什麼……偏偏是真咲遇到這樣的事!為什麼……”
“果然呢,是因為那時候的傷啊……”,誌波一心也想起了幾天前的那個雨夜、黑崎真咲以自身為誘餌消滅牛頭虛的場景。
“這傷跟虛的一模一樣……我也找不出其他理由!所以——”,銀發青年深藍色的眸子裡閃爍著仇恨的火花,一字一頓道:“我要把你——”
“住手吧,兩位。”,一襲深綠色短褂、頭戴白綠相間漁夫帽的浦原喜助驟然出現在一旁,開口打斷了銀發青年的話。
“什麼?”,誌波一心略微詫異地望了過去,隻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邋裡邋遢地,一看就不像是正經人。
“沒時間在這裡爭吵了,都請跟我來——”,浦原喜助抬手壓住了帽沿的一角,兩顆軍綠色的瞳孔在黑夜中熠熠生輝:“我會告訴你們幫助那個女孩的——選擇!!”
“你,你又是什麼人?!”,銀發青年在問出這句話的刹那,心底就已然清楚浦原喜助恐怕也是和誌波一心一樣的死神——
雖然他一直遵守滅卻師“不得與死神有任何牽連”的鐵律,也一直對死神抱著厭而遠之的態度——
甚至這種態度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演變成了一條無形的規則:“消滅虛的話,我們滅卻師隻要等死神死後再出動即可”。
但……事到如今,銀發青年為了能拯救黑崎真咲,隻能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了浦原喜助這個來曆不明的“死神”身上——
……
“前輩,前輩!”
一聲聲呼喚把風神太一從短暫的思緒中恢複過來,他聞聲抬頭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身穿死霸裝的死神興衝衝地從空座綜合醫院方向跑了過來。
“糟糕,好像是駐守空座町的死神……不能被他認出我的身份,不然回頭舉報到山老爺那裡可就完了!”
風神太一眼見那死神越來越近,急忙拔出斬魄刀·一在身前劃了個“十”字,然後抽身跳了進去……
“前輩,前輩,我是——”,駐守空座町的死神的聲音戛然而止,概是因為他依稀看到了風神太一的樣子:
剛才那個人是……風神太一嗎?我……是你的同期·月光旋風啊!大概你現在也記不得了吧……”
“滴滴,滴,滴滴……”
適時一陣滴答聲從月光旋風的懷裡響起,他感歎著望著空空如也的電線杆,然後伸手取出了一個翻蓋手機模樣的指令接收器。
“看來又有人求救了呢!”,月光旋風微微歎了一口氣,打開了接收器,頓時聽到一陣急促的呼聲從裡麵響起:
“滋滋……這裡是白……滋滋……山……滋滋……遭遇……滋滋滋……以及……滋滋……數量不明……滋滋……大……滋滋……虛……滋滋滋……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