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走多少步,朱無視突然被叫住,“義父,您的令牌怎麼在我的房間門口?”
回頭一看,困惑不已的天涯手裡正拿著一塊令牌。
“……”
老實說,你義父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令牌會在你的房間門口。
這話朱無視可不會問出口,他問的是,成是非通過考驗了嗎?
“應該還沒有,現在正在進行第三關的考驗。”
“帶本王過去。”
“是,義父。”
天涯雖然沒參與,但也知道地點在哪裡。
這邊正鬥得熱火朝天,雙方都使出了看家本領。
“玩大了,要假戲真做了,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就完蛋了。”盛祜嚼著血汁吞下去,擦了擦殘留在嘴角的痕跡。
聽見盛祜這麼一說,雲羅擔心事情鬨大了,更擔心成是非和一刀他們受傷,便扯開嗓子大喊:“彆打了,彆打了,成是非!他是一刀!”
“成是非!”海棠摘去麵罩,也高聲喊道。
正跟黑衣人打得急眼的成是非聽了雲羅和海棠的話,愣了一下,身體也慢慢恢複了原狀。
與他打鬥的黑衣人一把扯下自己的麵罩,露出冷峻的臉龐。
這個人成是非是記得的,他是護龍山莊地字第一號歸海一刀。
所以,剛剛是怎麼回事?
雲羅歡呼雀躍,想要過來,卻被成是非一把推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你騙我!你居然和他們一起來騙我!”
憤怒驅使著他快速逃離這裡,甚至撞到了朱無視的右手都沒有停下腳步。
“成是非。”天涯企圖叫住成是非,可是那人已經跑遠了。
瞧見朱無視緊皺的眉頭,盛祜連忙打起圓場:“沒事啦,你的右手又沒有知覺,撞了就撞了唄,反正不痛。”
“它今天早上就已經有知覺了。”說著,朱無視抬起了右手。
不然我乾嘛打算請天下第一神醫過來?
盛祜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我是知道你要請神醫過來,但我以為是因為還沒有知覺,所以才要請神醫再診治一下。
朱無視握了握拳頭,轉身便走。
他隻是過來看下情況,就讓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心裡很不爽。
護龍堂的氣氛很壓抑,讓人喘不過氣。
朱無視居高臨下,審視著盛祜和天地二人。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設計的考驗都很難,一點都不隨意。但是成是非有貴人相助,我也沒有辦法。”盛祜攤攤手。
“貴人?”
“第一個貴人就是王爺你。”
???
朱無視還打算把幫助成是非的貴人抓出來訓一頓,結果這第一個貴人就是他?
“第一關是找到你的令牌。”盛祜補充了一句。
令牌?
朱無視的表情沒有變化,但心裡卻在翻騰著。
合著我找了一個上午的令牌就是給成是非幫忙的?
我還親手交給了雲羅,這不相當於我間接交給了成是非嗎?
“既然第一關是找義父的令牌,那為何令牌最後會出現在我門口?”天涯問道。
他當時隻是想出門看下考驗的情況,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一塊令牌躺在自己的門口。
“我尋思著,天涯你看到令牌的話,應該會把它親自交給你義父,這樣一來的話,你就可以直接帶你義父去後院了。”盛祜解釋道。
“去後院看你們演戲嗎?”朱無視終於忍不住質問道。
“我覺得我跟海棠演得還是不錯的,當然,一刀也很好,在跟成是非的金剛不壞神功對抗中,他都快是本色出演了。至於天涯,他做的也很不錯,把你恰到時機地帶到了後院。”盛祜認真地總結道,給了每一個人應有的鼓勵。
“然後讓成是非恰到時機地撞到我的手嗎?”
義子義女都在秀,隻有義父在挨揍。
“那隻是意外。你怎麼就不說說你背著我,把令牌親自交給了雲羅?”
“現在雲羅傷心不已,這事你必須負起責任!”懶得再爭下去,朱無視說完,氣衝衝地走了。
“那不是有海棠在陪著郡主嗎?”盛祜嘟囔了一句,“再說了,又不是我把雲羅搞哭的。”
“可是海棠是個男人,他現在與郡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不妥啊。”天涯擔憂道。
“海棠確實不應該一直陪著郡主。”一刀也附和著。
“你們兩個,是真傻還是不懂,海棠是女孩子,你們兩個真氣人!”盛祜說完,也懶得再說啥,他還是出去看看怎麼哄一下郡主吧。
聽到盛祜的話,天涯愣了,海棠是女孩子?怎麼會?
天涯看向一刀,本以為一刀也會同他一樣感到不可置信,可是,一刀麵色不改,似乎對盛祜這句話早就有所準備了一樣。
一刀,他早就知道了嗎?
如果他早就知道了,那剛才為何還說海棠不該一直陪著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