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喝喝!不醉不歸!”盛祜端著碗,一飲而儘。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消去他的苦悶。
如果要從跟雲羅接觸過的方麵來判斷的話,那他朱無視不也有可能是那個嫌疑人嗎?
怎麼可以直接認為是他告訴了雲羅?
聽到盛祜說不醉不歸,坐在他對麵的天下第一大力士秦爺立刻苦著個臉,完蛋了,看來這次是擺脫不了盛總管了。
因為,他們喝的是水!
盛總管你不想讓我走就直說嘛,何必拐彎抹角說什麼不醉不歸!
還有,說好的,作完案後不碰麵的呢!
這才過了幾天,就噠噠噠的跑來找他喝酒,啊呸,喝水了?
就在秦爺絕望的時候,救星到了,他連忙迎上去,“莊主,你總算回來了,我這……”
海棠笑道,“嗯,辛苦你了,盛祜叔的事你不用管,我來勸他。”
“好,謝謝莊主!”秦爺說完便跑了。
之前誤上賊船就算了,現在還跟賊頭這麼熱情會麵,要是這次的事情敗露了,那他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跟在海棠旁邊的天涯和一刀沒有說什麼,盯著仍然忘我地喝水的盛祜。
“盛祜叔!”海棠坐了下來。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女孩子彆管。”盛祜看都不看海棠一眼。
一聽這話,天涯和一刀湊了過來。
“這是不惑之年的男人之間的事,年輕人彆管。”盛祜瞄了一眼這兩個年輕人。
海棠一揮手,一個中年男子從遠處跑了過來。
盛祜終於正眼看著來人,問道,“你有媳婦沒?”
“有有有。”中年男子堆著笑臉。
“這是兩個沒有成家的不惑之年的男人之間的事,有媳婦的彆管。”
“……”
“盛祜叔,你可彆真的跟義父置氣啊,你心胸寬廣,彆跟義父計較。”海棠好聲好氣地說道。
盛祜哼了一聲,“見祜說胡話,見視說實話!你敢不敢當著我和朱無視的麵,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盛祜叔,你彆怪海棠,海棠也隻是不想你和義父吵架。”天涯連忙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和你義父吵架了?朱無視那家夥說的?”盛祜反問道。
“義父也否認了。”海棠在心裡回應著。
海棠深吸一口氣,反正義父不在這裡,豁出去了,能哄一個是一個。
“盛祜叔,你說,義父他到底做了什麼惹惱了你的事,如果義父是錯的,我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聽了海棠的話,盛祜抬頭掃了一眼眼前這三個年輕人。
三人的目光很堅定,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要故意誆騙他的樣子。
但是,彆指望他會說出來好嗎?
他還沒傻到自己給自己挖坑跳的程度。
“我累了,我睡覺去了。”說完,盛祜甩甩袖子走了。
“盛祜叔心裡果然有鬼。”海棠苦笑道。
如果盛祜是有理的話,他一定會逢人就討伐朱無視,訴說自己多麼無辜,但是,這次竟然一句話也不說,那隻能說明他也是理虧的一方。
隻是不知道這兩人哪一方的理虧得比較多。
東廠。
“最近護龍山莊有什麼動向啊?”曹正淳問飛鷹。
前幾天上朝竟然沒看到朱無視,他還以為朱無視是睡過頭遲到了,雖然朝堂上皇上聲稱朱無視是替他辦事去了,但是曹正淳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下完朝旁敲側擊問皇上,結果皇上還是一口咬定朱無視是被他派去辦事去了,其他的也不願意多說,曹正淳隻好作罷,派去探查消息的人也是一無所獲。
本想借著雲羅郡主的婚事,再次跟皇上打聽朱無視的去向,可是皇上依舊沒有改口,甚至沒有延遲婚期,看來朱無視確實是被皇上派去辦什麼緊急的事了,才會不等他回來。
“護龍山莊仍在傾儘全力尋找成是非。”飛鷹說道。
“一個小混混罷了,沒想到朱鐵膽還這麼看重他。飛鷹,不如,我們也去助護龍山莊一臂之力吧?”
“督主的意思是,搶在護龍山莊前找到成是非,殺了他?”
“不,殺了他,那護龍山莊就沒事乾了。”曹正淳陰冷地笑道。
若是護龍山莊沒事乾了,又會死盯著他的東廠不放。
飛鷹心領神會,正要說些什麼,曹正淳義子小幺子突然跑進來報告,說是東廠的馬房失火了,而縱火的人就是雲羅郡主。
“這丫頭,是存心與本督主過不去!”曹正淳生氣地說道,“待本督主進宮告她一狀!”
曹正淳到達皇宮的時候,雲羅正與朱厚照在一起。
“曹公公,你急急忙忙趕來,是有什麼事?”朱厚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