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有病啊？”朱厚照不安地看著朱無視。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有病就有病了呢？
麵對朱厚照的關心與不安，朱無視看侄子的眼神卻極為淩厲，“本王何時說過有病？”
“那皇叔你剛剛不是說你覺得自己最近有點不正常嗎？”朱厚照表示很無辜。
你是朕的叔叔了不起哦，怎麼說都是你對？
“本王說的是……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幫不了我。”說著，朱無視煩躁地來回踱步。
他這一起身，朱厚照也跟著起身，更跟著他來回走。
“皇叔，你都沒說什麼事呢，你怎麼就知道朕幫不了你。”
聽了侄子的話，朱無視定了定腳步，盯著朱厚照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行吧，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哎。”朱厚照突然很興奮地說道：“皇叔，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自己有病了啊，可不要再怪朕了。”
朱無視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朱厚照，然後自個兒先坐了下來，這才說道：“厚照，你說一個人向來聰明，可是自從他成親後，他就有時犯傻有時聰明的，這是什麼原因呢？”
“皇叔，這個問題你問朕就問對了。”朱厚照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個人成親了呢，他就會把他生活的全部重心放在另一個人身上，他的一切都會向另一個人看齊，他就不需要動腦思考問題了，這自然的，久而久之他就會犯傻。有時聰明隻是他的腦子在變傻的路上做最後的頑強掙紮罷了。”
朱無視狐疑地看著朱厚照，麵色凝重，“厚照，何不直說你不懂？”
“皇叔，莫急，等侄兒與雪兒公主成了親，侄兒再告訴你為什麼你成親後會變傻。”
“本王什麼時候說是本王自己了。”
“皇叔，你說這個人不是你自己，那是誰，反正不可能是你朋友。”
“為什麼？”
“盛祜叔清心寡欲，說不好聽的就是傻子，估計女人跟他表白他都遺憾跟人做不了兄弟。而且無痕公子和萬三千都沒有成親，皇叔你也不可能會為其他人的事操心了，所以朕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說的這個人就是你自己。”朱厚照分析得頭頭是道，末了還問了一句，“皇叔，你就說嘛，你說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哼。”朱無視冷笑一聲，然後沉聲說道：“沒錯，是你皇叔自己。”
“皇叔啊，你這話也不對了。”朱厚照沉重地搖搖頭，“你變傻那哪是你和小嬸嬸成親後的事啊？據侄兒來看，那壓根就跟你成親的事一點關係也沒有，甚至是和小嬸嬸無關。”
“嗯？”朱無視不解地看向朱厚照。
以前無痕他們也老說他傻，不過那是他跟素心在一起之後的，當時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自從和素心成親後，他才覺得自己有時候是真的傻了。
可現在侄子居然說他變傻跟素心無關？
朱厚照壓低了聲音，“皇叔，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母後催的急，所以朕讓你進宮選王妃來著？”
“不記得，你最好也忘了。這事不要讓素心知道。”朱無視說道。
“皇叔你怕啥啊？”朱厚照不明白了，小嬸嬸那麼溫柔善良的人，皇叔你怕她乾啥，“不過皇叔你放心好了，這事沒多少人知道，都是自己人，誰會那麼缺心眼去告訴小嬸嬸這事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朱厚照無語了，“得得得，要是小嬸嬸知道這事了，皇叔你儘管來找朕，朕去跟小嬸嬸解釋。”
“嗯。”朱無視看著侄子點了點頭，“你繼續說。”
“皇叔，你那會兒不是摔了嗎？”說著，朱厚照在自己的額頭比劃了一下，“你說會不會就是那次摔壞的？”
朱無視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個時候他注意力全在素心身上，這才不生防備，讓成是非拿石頭砸了頭。
不過，這跟他現在變傻了有什麼關係？
他的頭有那麼脆弱嗎，讓人拿石頭砸一下就這樣了？
那個誰，盛祜，手臂讓人砍了一刀，結果現在也活蹦亂跳的沒啥事啊。
“皇叔，那個時候你真的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如果你覺得不可能的話，你再想，仔細地想。”朱厚照繼續說道：“你是不是還有一次也摔了，出雲國獻妃那個時候。”
朱無視照侄子說的想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本王沒記錯的話，那次傷的是手吧。”
“轉移了。”朱厚照指了指自己的手，一路延伸到了頭部，“兩次摔傷加起來，造成了現在的症狀。皇叔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病症會在一開始就全部呈現出來。”
朱無視思忖了一會兒，然後給侄子投去一個不滿（關愛智障）的眼神，幸好這人是當了皇帝而不是大夫，不然不知道要誤診多少人。
“皇叔，不如朕這就派人請禦醫過來？”朱厚照問道。
“怎麼，你有病？”
“怎麼是朕有病了呢？皇叔，既然你變傻的原因找出來了，那我們就得趕緊請大夫看看啊。”
“你留著自己看吧。我在你這裡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我要去乾清宮接你小嬸嬸回去了。”朱無視起身說道。
“皇叔。”朱厚照跟著起身，“來都來了，彆急著回去啊。今晚朕還要設宴，皇叔你不帶小嬸嬸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