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脅也是恐嚇。
劉力行裝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好,請周縣令放心,我一定辦好這件事!”
而另一邊,瓊國公府,書房內。
“少爺,有人給您送了一封信。”
秦懷義皺眉,“誰送來的?”
接過信封,看到了信封上的標記,他臉色一變,不動聲色問道:“送信的人在哪兒?”
“走了!”
“走前可還留了什麼話?”
“沒有!”下人仔細想了想,搖搖頭。
秦懷義點點頭,隨即檢查火漆,見沒有拆封痕跡,這才將信封拆開,認真看了起來。
“好膽,小小縣令,豈敢害我兄弟!”
看完後,秦懷義臉色一沉,快步來到了後院,便看到一個身材高大,三綹胡須飄灑前胸的中年男子,光著膀子,借著月光在院子裡揮舞著長槊。
“爹,有要緊的事!”秦懷義也顧不得父親正在練槊,打斷道。
秦達皺眉,一挑長槊,幾十斤的武器直接入蘭錡,麵不紅氣不喘的問,“什麼事?”
“秦兄弟來信了。”
秦達臉上一喜,“怎得,答應認祖歸宗了?”
秦懷義苦笑著搖頭,“不是!”
秦達上前,拿過信看了起來,隨即眯起了眼睛,“渭南縣縣令敢害我賢侄?”
“爹,咱們家欠秦兄弟多矣,他也從來沒要求過什麼。相反,做什麼生意,有什麼好處,都是第一個想到咱們家,那什麼周兆年,說什麼也要把他給弄死!”秦懷義咬牙說道。
秦達點點頭。
他這些年跟隨皇帝東征西戰,雖然戰功赫赫,功勳彪炳,卻落下了一身的暗疾和傷病。
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禦醫直言他活不過五十歲。
三年前,要不是碰上了秦牧,他此時怕是早就癱瘓在床,豈能生龍活路的舞槊?
還有兩年前,秦懷義妻子懷孕,還是雙生子,秦府上下都是喜氣洋洋,可隨之而來的便是難產。
也是秦牧接生,要不然,一屍三命,瓊國公府早就掛白了。
此外,秦牧還帶著秦懷義做生意,這幾年,瓊國公府悶聲發大財,賺的盆滿缽滿。
秦牧雖年輕,卻才華無雙,淡泊名利。
加上是本家,又無父無母,家世清白,秦達一度想撮合他和自己的閨女。
但是秦牧死活不願意來國公府。
他便戲稱,要讓秦牧這一支認祖歸宗,如此一來,可以親上加親。
很多事情,也變得名正言順。
但秦牧是個閒雲野鶴,受不得約束。
要不然,以他的才能,秦達早就把秦牧舉薦給陛下,不說封侯拜相,最少也是平步青雲!
日後就算自己不在了,有秦牧在,也可以跟秦懷義互相扶持。
對這個秦府上下的大恩人,秦達早就想報答了,隻是苦於不知該如何報答。
這下好了,總算有機會報恩。
這可是秦牧三年來第一次讓他辦事,他說什麼也要辦好這件事。
“爹,我這就去查一查周兆年的背景。”秦懷義道。
秦達點點頭,“好,我寫一封信,趁著城門沒關,儘快送出城去,還有,你親自帶一隊人,去盯著渭南縣衙,要是有什麼異動,直接動手!”